「沈妙妙,你當我傻?」
沈妙妙氣呼呼地掛掉電話,盯著紙上兩個大大的叉,咬了咬嘴唇。
看來得換招數了。
第三步,變得拜金!
她寫下這幾個字時,心裡還是很期待的。嚴嶸最討厭貪圖錢財的人,而她正好貪財,演起來絕對是本色出演。
接下來,她開始頻繁地給嚴嶸發消息要錢。
「我看中一個包包,要二萬。」
「村里小芳她對象給她買了大金鐲子,金項鍊。」
「我想買台電視機,要大尺寸的。哦對了,我還要想洗衣機、冰箱、空調等等。」
嚴嶸每次都二話不說轉帳,甚至金額比她要求的還多。最後一次,他直接轉了十萬,備註: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必顧忌。
沈妙妙盯著手機屏幕,眼眶發熱。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距離嚴嶸回來還有一周,她的計劃全部失敗。
沈妙妙趴在桌上,把臉埋進臂彎,對未來十分迷茫。
「妙妙。」阿爺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我去後山挖些藥材,你跟我一起去。」
沈妙妙抬起頭,「好的,阿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找點事做正好打發時間,也省得她繼續胡思亂想。
沈妙妙跟著爺爺上了後山,中伏的山林鬱鬱蔥蔥,空氣中瀰漫著草木清香。她彎腰挖著草藥,心裡卻還在想著嚴嶸的事。
「這株黃精不錯。」沈愛國指著土裡露出的一截根莖,「挖的時候小心點,別傷了根須。」
沈妙妙心不在焉地應著,手裡的鏟子一歪,差點把根莖鏟斷。
「丫頭,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沈愛國蹲下身,接過鏟子,「是不是想嚴嶸了?」
沈妙妙搖搖頭,隨手扯了根草莖在手裡絞著,見阿爺熟練地挖出黃精,抖落泥土。
「阿爺,這裡還有一株。」沈妙妙撥開一叢灌木,眼睛在地上搜尋著,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警覺地抬頭,看見十幾步外的樹叢微微晃動。
「誰在那裡?」她下意識擋在爺爺前面。
樹叢分開,鑽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她穿著髒兮兮的白色連衣裙,赤著腳,頭髮亂蓬蓬地打著結。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右臉頰上一道新鮮的擦傷,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血痂。
女孩看到他們,像受驚的小鹿般後退了半步,卻又停住了。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卻透著迷茫和恐懼。
「小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深山裡?」沈愛國放下鏟子,聲音放得很輕,像是怕嚇跑她。
女孩的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聲音。
沈妙妙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幾條擦傷,「你受傷了。」她慢慢走近,從口袋裡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要不要擦一擦?」
女孩盯著手帕看了幾秒,突然一把搶過去,緊緊攥在手裡。她的指甲縫裡全是泥垢,指節處有細小的傷口。
沈妙妙和爺爺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女孩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餓不餓?」沈妙妙從背簍里拿出一個油紙包,裡面是她早上烙的蔥油餅,「給你吃。」
食物的香氣似乎打破了某種屏障。女孩一把抓過餅,狼吞虎咽地吃起來,碎屑掉了一地。她吃得太急,噎得直咳嗽。
沈妙妙連忙遞上水壺:「慢點吃,別著急。」
等女孩吃完,沈妙妙試探地問:「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
女孩的眼神突然變得警惕起來,生怕面前的爺孫倆突然化身成可怕的人販子。
沈妙妙看出她的害怕,連忙安撫:「你別怕,我和阿爺都不是壞人,你有什麼困難可以說出來,我們也好幫助你。」
「真的嗎?」女孩問得有些遲疑。
「嗯嗯。」沈妙妙用力點頭:「請你相信我們。
女孩突然抓住沈妙妙的手,在她掌心一筆一划地寫字。沈妙妙凝神感受,辨認出那是一個「嚴」字。
「嚴?這是你的姓?」沈妙妙驚訝地問。
女孩用力點頭,又寫了一個「玥」字。
「嚴玥?你的名字叫嚴玥?」
女孩的眼睛亮了起來,像黑夜中突然被點亮的星辰。她急切地點頭,又寫了「哥哥」兩個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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