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韻妍怒極,但這場合又不是她能發火的位置,只能忍下來,「你現在出嫁了這麼久,又是公主,真是翅膀硬了!」
瑚圖靈阿點頭,「是啊,早就硬了。」
自從出嫁之後,瑚圖靈阿就沒怎麼回過王府,更多的是將四爺約到外面的酒樓,和四爺一起吃頓飯,陪陪他,也算是盡了孝心。
至於宋韻妍,瑚圖靈阿不想再去體驗以前那壓抑的生活了。
她覺得尼楚格說的對,她已經可以肆意一些了。
而她懟宋韻妍也不是這段時間才有的事情,一年前就有了跡象,只是那時候瑚圖靈阿和宋韻妍不常見面,見面也說不到幾句話,宋韻妍這才沒察覺到什麼。
現在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安排的位置,讓她們兩坐在一起。
或許是因為身邊坐的是自己的女兒,宋韻妍毫不顧忌,那些酸話一句又一句地往外蹦。
瑚圖靈阿聽煩了,乾脆宋韻妍說一句她反駁一句。
別說,她覺得看宋韻妍憋屈的模樣很暢快,還從中找到了懟人的樂趣。
瑚圖靈阿還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她現在是和碩公主,雖然不是最高級別的固倫公主,但鑑於他阿瑪就兩個女兒,因此只要不是對上那些宗室長輩,她想懟誰懟誰,就算錯了也不會被這麼責罰。
這麼一想,未來好像都明亮起來了。
瑚圖靈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您呢,有什麼事情和身邊的奴才說,不要和我說,我不想聽,聽了影響心情。」
「你…」
「額娘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別和我說,我不想聽。」
宋韻妍被梗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呼哧呼哧地喘氣。
她瞪了瑚圖靈阿一眼,「真是…」
她『真是』半天也沒說出來。
瑚圖靈阿目視前方,但嘴角微微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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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節一過,返京的公主陸陸續續帶著人離開,好幾個太妃也跟著離宮,不少人羨慕。
當初還覺得生公主沒有用,都是撫蒙的命,沒想到現在是人家享福了。
「算了算了,也算不得享福,蒙古那個位置哪有宮裡好。」一位上了年齡的太妃酸溜溜地說。
另一位太妃附和道:「是啊,在宮裡什麼都有。」
這時另一位年輕太妃撇撇嘴,「但人家有孩子陪著,還有外孫,你們有什麼?」
一句話終結了話題,幾人不歡而散。
宮裡的阿哥和公主多,但生了孩子數來數去就是那麼幾個,她們會在這裡說酸話自然是沒生孩子了。
幾人走了,一行人從角落的位置走了出來。
「太后娘娘慢點。」嬤嬤扶著太后慢慢走上前。
康熙才走還沒到一年,她的頭髮不復之前的烏黑,白髮占據了大半。
德妃笑了笑,「不用擔心,哀家這老胳膊老腿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一行人進入旁邊的涼亭,還處於寒冬,但她們一點都不怕冷,就這麼立於高處看著下方的假山以及花謝後留下的枝條。
「一轉眼,先帝爺都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了。」太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哀家從前從來不敢想像先帝爺沒了之後的生活,一直以為哀家會走在先帝爺前頭。」
「只是沒想到,倒是讓哀家當了這太后。」
嬤嬤感受到了從太后身上傳來的哀傷,但等她想要上前安慰的時候,太后又好了起來,反而身上透露著一絲豁達。
「這段時間梳頭髮,哀家看著自己這頭上白頭髮越來越多了。」太后的話題轉變很快,嬤嬤都沒跟上,還有些疑惑。
接著太后又道:「以前先帝爺在的時候,哪怕見不到他也要在意這些,頭上的白髮一發現就要拔掉。」
「一開始拔頭髮的時候是真疼,但後來越來越習慣了。」
「直到這段時間,哀家才發現,原來不用拔頭髮的感覺那麼好,那痛還是在的,只是被忽略了。」
「現在徹底不用痛了。」
「太后娘娘...」
太后揮了揮手,「不用管哀家,只是有感而發而已。」
「和他糾纏了大半輩子了,哀家也要一個人好好過下去了。」
太后回頭看著滿臉擔憂的嬤嬤,「走吧,回哀家的永和宮。」
太后的一場是肉眼可見的,但沒人知道是為什麼,召來的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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