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同學,左星凝不願將她往最壞的地方想,所以她覺得,或許是她以前得罪的那個製片利用了徐漾呢?
但依舊不是。
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同學爛掉。
失望至極,左星凝本打算直接走人。
如果劉總沒有提到楚時音的話。
當看到劉總油膩膩的嘴裡,吐出當年是怎麼以權勢威逼、施壓,試圖將初出茅廬的楚時音納入禁臠的字句時,她第一次知曉何為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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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厚重木門打開一道縫隙,左星凝斂了眼中寒意,看過去。
沒人進來,只有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姜小姐,我在附近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好像也是這間包廂的客人。」
「我知道了,」姜殊晴先看了左星凝一眼,見她嘴上的血已經擦乾淨,沒露出什麼異樣才道,「把她帶進來吧。」
保鏢依言把人推進來,是徐漾。
她哆哆嗦嗦地,被倒在地上的劉總嚇得尖叫一聲,連忙躲在窗簾後面。
明明是個膽子這么小的人。
氣氛一寸寸冰結,左星凝覺得煩悶、透不上氣。她和姜殊晴打了聲招呼,讓外面的保鏢進來陪她,自己出去透氣。
離開包廂,左星凝不太意外地看到走廊上,孤零零束手而立的鐘離雁。
只消看一眼這滿地狼藉,就能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什麼,左星凝走過去,向她道謝。
「不用客氣,我只是按殊晴說的做而已。」鍾離雁聳了聳肩,一副拿姜殊晴沒辦法的表情。
左星凝彎了彎唇,客氣疏離:「冒昧問一句,鍾離總是真心在追殊晴嗎?」
「殊晴曾跟我說過一句話,『想要感情再進一步,就要打破固有的關係』,鍾離總可以試著把喜歡表現明顯一點,或者直接告訴她,不然,殊晴可能還是會以為你只是在捉弄她。」
「她有點……遲鈍。」
鍾離雁愣怔片刻,輕笑:「我知道了,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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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包廂內。
姜殊晴起身,走到徐漾面前,打量她。
「都是大學同學,做出這種事,你就不嫌丟臉嗎?」
「丟臉?你是大小姐,會投胎,可對於我這種人來說,有臉也是給別人踩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