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徐漾扯起唇角,「都到今天了你還裝什麼大尾巴狼?我走到這一步不都是你害的!」
「?」
姜殊晴皺眉:「我什麼時候害過你?」
「是,您貴人多忘事,想不起來正常,」徐漾恨恨盯著她,「外面站著的那個女人,她就是你金主吧?看得可真緊啊,去年我不過是跟她說了幾句話,結果你不僅對我出言羞辱,還弄掉了我的代言!」
「打那之後我的資源就一直下滑,你敢說你沒做過什麼?!」
「沒有,」姜殊晴冷聲反駁,「你說的這些跟你今天做的事有關係嗎?」
「對,我是大小姐,會投胎、行事張揚,我就是顯眼的靶子,你覺得我害了你,為什麼連質問我都不敢,反倒要去算計無辜的人?」
「是不想嗎?還是你根本不敢動我,只會欺軟怕硬?!」
越說越氣,姜殊晴幾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眼底閃過一抹躁動的赤紅,「你以為左星凝為什麼會跟你過來?你以為她真被你騙了?!還不是看在同學的份上,怕你真的需要幫忙!」
徐漾尖聲厲喊:「那也是她活該!」
「……」姜殊晴閉了下眼,吐出一口濁氣。
她忽然覺得沒有什麼爭論的必要了。
「鍾離雁是我的朋友,不是金主,她脾氣最差了,那次你幾乎要貼到她身上,如果我不插一腳把她帶走,第二天你就會被雪藏。『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這句話是提醒,不是羞辱。」
「你的代言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肯定與我無關,我沒這麼關注你,更沒害過你。」
「你得到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丟下最後一句話,姜殊晴轉身離開。
-
嗚嗚鳴笛的警車和救護車幾乎是一同到達,昏迷的劉總被抬上救護車,左星凝一行人被帶到警局,做筆錄。
有鍾離雁這尊大佛在,還在昏迷的地頭蛇根本翻不出什麼風浪,無人徇私的情況下,初步調查很快完成。
包廂沒有攝像頭,但左星凝提供的錄音筆足以還原事情經過,總體而言,劉總折斷的手臂、小腿骨都是左星凝為了自保的反擊;飯店被砸,也是因為姜殊晴救人心切。
不過,後者做得著實有點過激,被警察單獨拎走批評教育,等姜殊晴蔫嗒嗒地出來,時針已經指向了8。
烏雲遮月,天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剛踏出警局的門,迎面就是一陣冷風,左星凝打了個哆嗦,低頭扣外套上的扣子,扣到第二顆,手臂被狠狠一扯,她落入一個同樣冰冷的懷抱。
左星凝眨眼,對上懷抱的主人那張染著怒意的臉,後知後覺地開始害怕。
半小時後,她被帶到酒店房間。
陌生的布局,處處充斥著楚時音的味道。
「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