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楚時音看她一眼,「不過,你怎麼知道這邊的日出漂亮?」
左星凝坐到楚時音身後,沒答。
楚時音的五官生得精緻而又大氣,鼻樑挺翹且直,雙唇是恰到好處的紅潤,皮膚白裡透紅,有一種氣血充盈的美。
但她眼神疏離,唇線平直,不笑時,由內而外透著冷意,不好接近。
只面對左星凝時,即使不笑,眼睛也是暖的,仿若萬般情意都凝在那雙秋水剪瞳里,縱然不媚也勾人。
左星凝沒有一次能抵擋住這種眼神。
一秒鐘都不可以。
她全然把楚時音的問話忘了個一乾二淨,微涼的指尖捏住溫熱的肩頭,把唇貼了上去。
身下人輕輕一顫,在喉間逸出一聲極輕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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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得到鼓勵般,左星凝探出舌尖,捲起細窄的繩帶,用齒尖叼著,一路滑到手肘。
再用手代替,勾著它穿過手掌。
另一邊也是一樣,楚時音手裡的身體乳被抽走,隨手棄至床頭矮櫃。
體溫略低一些的身|軀覆上來,楚時音壓低聲音:「隔壁有人,你就這麼等不及?」
「姐姐還不是一樣。」
左星凝掰著她的肩膀,眼睛裡只有那一張一合的紅唇,「今天早上是不是做夢了?我聽到你叫了。」
手指摸索著,她咬著楚時音的下唇問,「早上也流了這麼多嗎?」
楚時音閉眼,不言語。
在平夏山的這幾日,她們同吃同睡,但礙於拍攝任務和並不很是隔音的房子,連吻都是淺嘗輒止的——
怕會勾起更濃重的谷欠火。
當然,其實這樣根本無法阻止它的生長、蔓延。
左星凝睡相不老實,每晚都要緊緊抱著她,偶爾,還會在睡夢中夾著她的腿磨蹭。
熱戀期,本就食髓知味難以滿足的小情侶,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折磨。
忍了幾日,已然到達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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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輕輕一碰,楚時音就軟了身子,眼中浮出水痕。
左星凝撬開她的齒,舌尖勾纏了一會兒,又開始問:「姐姐夢到什麼了?」
「你不是……聽到了。」楚時音閉眼不看她。
「是聽到了。」
唇和手一同離開,楚時音下意識挽留,又止住。
腰身重新貼上床榻,雙腿並攏。
臥室的燈恰在她眼前,很亮,陰影離開後就更加亮。
楚時音不想睜眼,不願看自己的樣子,便似被光線刺到一般,抬起手腕擋在眼前。
耳邊響起抽屜被拉開的聲音。
床頭櫃的抽屜一共兩層,她拉開的是哪一層?想找什麼?
不太可能是玩具,雖然她們以防萬一都帶上了,但根本派不上用場。
不是玩具不夠靜音,是……她們。
楚時音咬了咬唇,膝蓋輕輕擦過一瞬。
過一會兒,耳邊又是窸窸窣窣的動靜,楚時音這回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