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她小叔雖妾室有好幾個,但左右也是他們二房的事,與她也沒什麼關係,除了她二嬸和這個七妹。
喬霏霏對她有一種攀比又嫉妒的心理,過去喬蓁蓁雖然心裡不喜,但卻沒有真正在意過這些,但是現在她覺得是得對二房提防些了。
她娘說得對,嫉妒和嫉恨是不同的。
這樣的心理日復一日,她們很可能便會從不盼著你好,到真給你使絆子,做出些害你的事。
雖說小叔與她爹是親兄弟,關係尚可,但小叔太散漫,平日除了去上值,其餘時間便是跟同僚或好友喝酒打牌,對家中之事都不怎麼上心。
或許就連趙氏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他都不知道。
喬蓁蓁將新的藥膏放好,不管如何,她這院子看來是太久未敲打過,下人們都散漫了。
不然就算喬霏霏想動她的藥膏,也不該這麼容易。
她今日出門前才抹過一次藥,那時藥膏還沒有什麼異常,怎麼就出了一趟門,回來就不對了呢?
喬蓁蓁想到這,又不由去想,她的院子是如此,那她爹娘,她哥哥們的院子呢?也是這般「漏風」嗎?
喬家後院一直比較平靜,加之還有老夫人坐鎮,是以也沒什麼作妖之人,她娘季氏現在管著整個府里的中饋,平日十分忙碌,未嘗不會在這方面就疏忽了。
如今既然覺得二房趙氏他們心思不單純,她也得提醒點她娘,他們這頭各個院裡的人還是得清點一番了。
喬蓁蓁嘆了口氣,捏了捏眉心,靠到了軟榻上。
考慮這些事可真累啊。
她喜歡過簡單的日子,是以從前對這些都沒有上過心,但自從做過那些夢後,她便覺得好似什麼都有可能導致喬家走向末路,她須得各處都留心,都提防,都想著。
這對從前只是個無憂無慮大小姐的喬蓁蓁來說,剛開始總還是會有些吃力的。
等她在榻上小憩了半個時辰,春杏回來了,藥膏被留在了衛府,她與喬蓁蓁道:「衛小姐說她須得仔細看看,恐怕要明日才能得知藥膏里多了什麼。」
「嗯。」喬蓁蓁微微點頭,「你也跟著櫻桃一起,查查今日我不在院裡的這段時間,幾個下人都有什麼動作。」
櫻桃擅長與人套話,但春杏更細心,更容易發現問題。
喬蓁蓁將話吩咐下去之後,便從榻上起身,進了裡間。
她從枕下的暗格里拿出一個信封,裡頭放的是她記下的夢,還有記錄的線索,現在很只要有時間她便會拿出來看一看,理一理。
今日衛芸說起幾位皇子立儲一事,喬蓁蓁便寫了上去,因還不能確定喬家遭難就是因為這個,她在旁邊還打了個問號。
還有睿王,現下也是她重點關注的對象。
喬蓁蓁在紙上寫寫畫畫,決定過兩日找個機會去她二哥的院子裡晃悠一番,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
二哥剛剛入翰林院沒多久,心思還不深,不像大哥和她爹,她若是想打聽什麼,定馬上就要被他們察覺。
另外就是章廷安落馬一事。
這幾日她天天往國公府跑,倒是也問過他當初究竟怎麼回事,她記得章廷安的騎術是極出色的。
章廷安說起這個時,神色也有些不對,兀自摸著下巴嘀咕:「我覺得我的落馬不是那般簡單。」
他本是沒打算與喬蓁蓁細說的,只想著自己派人去查就是,只是看著她這麼巴巴望著自己,一副很想聽的樣子,章廷安又不由地想說。
「就是那日我與書院的幾個好友提前約了去南郊的馬場跑馬,本來在那兒我有一匹自己的馬,只是那日我那匹踏雪不知怎的病了,騎不了它,我便另外選一匹。」
章廷安現在想來,問題就是出在重新選的這匹馬上。
這是馬場的人牽來給他推薦的,他當時看過這匹馬,並沒有什麼問題,還試騎了兩圈,也是匹不錯的馬。
只是等跑起來的時候,不知是怎麼了,在過彎時這匹馬突然嘶鳴一聲,像發了狂似的開始不受控制,他猝不及防,只來得及拉緊
韁繩,可馬發起狂來人是拉不住的,除非能重新安撫好它。
但這不是他自己的馬,章廷安只能一邊在馬背上儘量保持平衡,一邊想要找個機會直接棄馬,然而沒等他找到這個時機,身下的馬已經在劇里掙扎中沖向了最近的圍欄。
馬蹄高高揚起,章廷安這下沒能抓住韁繩,被甩下了馬背。
「怎麼會突然發狂呢?」
喬蓁蓁疑惑,這事果然有問題。
章廷安的神色也嚴肅了幾分,沉聲道:「前兩日我已經讓人去馬場查了,當初給牽來這匹馬的人已經找不到了,問過馬場其他人,都說他已經不在馬場做事,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