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那日喬霏霏深聊的四個人里,現在便只剩下一個人還沒有去過戲樓了。
喬蓁蓁想了想,緩緩道:「我們沒有對此事做過干涉,那便是說在睿王看來,他們是必然會去戲樓的,所以等多久他都不會著急,因為他知道結果一樣。」
「嗯,對。」章廷安點點頭,「我讓阿喜去打聽了一番,這三人,包括還沒去戲樓的馮建宇,他們都不是什麼誠心做學問的人。」
讀書人大多純粹,一心只想考取功名證明自己,但有些人的功利心卻極強,甚至可以說他們讀書就是為了顯擺,為了能在崇文的大梁高人一頭,滿足自己的那點虛榮心。
以及為了入朝為官,謀取錢財,這四個就是這樣的人。
有目的,好煽動,是最好利用的一種人。
包括喬霏霏和趙氏,也是這種人。
睿王找了這樣四個人是要做什麼呢?喬蓁蓁猜不透,但可以肯定,是要用來對付她大哥的。
只是最近大哥的院子裡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
早前她娘就重新安排過大房各個院裡的下人,篩選出來的都差不多是可信之人,雖然喬蓁蓁不知道裡面有沒有漏網之魚,但至少不是那麼容易被人做手腳的。
更何況暗衛也在,最近並沒有來報什麼異常。
章廷安對此有過猜測:「既然現在還沒有動作,那便是時候還未到,現在距離恩科的時間還有三個多月,或許在睿王看來為時尚早。」
如今一切都只是準備個鋪墊,最後的致命一擊還不知什麼時候來。
喬蓁蓁點點頭,又想起昨日衛芸遞來的信,她坐直了些身子,與章廷安低聲道:「芸姐姐已經把方子研究出來了,現在就等事情查清,但我總有些擔心會來不及。」
關於聖上身體裡隨時會爆發的隱患,衛芸從發現的那天就開始研究如何治療。
她師父的手札雖然也有寫法子但那農戶一家已是無法根治,只能延緩,至多就是多活幾年,身子卻不能恢復如常了。
衛芸現在沒法推斷聖上到底受影響到哪種程度,只能儘量按照自己推測的來研究藥方。
後來又通過國公爺和喬衡近距離的幾次觀察,她再不斷完善,終於在前兩日研究出來了可行的方子。
但那只是理論,她還是需要入宮。
第69章
你這哪兒能藏人啊??……
如今,喬蓁蓁已經把衛芸當成了這件事裡至關重要的一個人,她很怕睿王會再盯上衛芸,所以已經在叮囑她少出門,院子裡也要多加護衛。
而在天氣冷了之後,她與衛芸便是經常通過寫信來說事情。
這信還不能隨便寫,得保證即便是落到旁人手裡也看不出寫了些什麼。
所以喬蓁蓁與衛芸約定過關於聖上的這件事,在信中要用什麼話語來替代,旁人拿到後看不懂,但喬蓁蓁卻能一下看明白。
衛芸研究出新的一張方子這件事,她在知道後便想著要與章廷安說了。
「我之前問過我爹,他說這事目前追根溯源查到了兩年前聖上去琅琊圍場狩獵,之後回來,飲茶的量就漸漸大了。」
喬蓁蓁只問到了這個,但事情的源頭應該就是在兩年前了。
這跟章廷安從他爹那兒打聽到的消息是一樣的,但他這時臉色認真了幾分,壓著聲音道:「今日來之前我才去過我爹的書房,他說聖上前些時日染了風寒,精神一直不好,且還有偏頭痛的症狀,衛小姐的擔心是對的。」
他們不知道這顆雷什麼時候會被引爆,但這個時候聖上染了風寒,還拖了這麼久沒好,不得不讓人心生警惕。
喬蓁蓁的心也隨著章廷安這句話提了起來:「看來得儘快找個時機讓芸姐姐進宮了。」
「嗯。」章廷安點點頭,「我後來回憶了一下,那年去琅琊圍場時我也跟著一起去了,那林子深處好像有兩處深潭,周圍比較潮濕,確實適合這些東西的生長,雖然現在我爹派去琅琊圍場的暗衛還沒回來,但也只能先將事情稟了。」
國公爺他們原本是想事情查出來之後再與聖上提及此事,不然一切都是信口開河,風險太大。
更別說太醫又沒診出什麼異常來,聖上如何會信他們?
但現在一看,恐怕是等不了了。
若聖上的身子一直沒有變化都還好說,突然染了風寒,誰都不敢賭這個可能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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