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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人?陰嫚重新打量眼前的駱甲,高大魁梧,擅長騎射,確實是秦人的特徵。就在一瞬間,眼前人的身影與記憶中的一個人影重合。她想起來了,這個駱甲曾經是兄長身邊的扈從。

原來還有人逃出了那場劫難。這是她自醒來以後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至少,還有一個人能記得那些舊事。

就在陰嫚出神時,這群兵卒的話題從駱甲跑到了灌嬰的身上。

「你說咱們將軍是不是對公主有意思?」

「我看是。我看他一天到晚總念叨公主,他肯定對公主有意思!」

「不過我聽老五說公主刁鑽跋扈,雖然不罵人,但挖苦起人來也夠受。樊將軍那樣威武的人在公主面前都吃癟,咱們將軍能受得住嗎?」

眾人詭異地沉默了,最後有人一拍大腿:「當然受得住!打是親罵是愛,我跟我家婆姨就是這麼過來的,我跟你們說——」

然而還沒等這位前輩傳授完經驗,他就被人一腳踹在了屁股上,撲在了陰嫚的腳前,五體投地的樣子像極了池塘里的□□。

陰嫚順著這人飛來的方向看去,瞧見了灌嬰。不知道他是氣的還是羞的,又或者二者皆有,總之他的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

「將軍麾下倒是自由。」她收回目光淡淡道。

灌嬰怒視碎嘴子的兵卒們,一群人頓如鳥獸散。地上趴著的仁兄更是連褲子都來不及拍,頂著一個腳印逃了。

但陰嫚知道這群人跑不了了,因為駱甲追上去了。她在心裡為這群兵卒默哀三秒。

「那個,你有沒有聽到——」灌嬰湊上來,小心問她。

陰嫚眉頭微挑:「聽到什麼?聽到你的兵卒說你對我有意?」

「不是!絕對沒有!我對公主沒有非分之想!我可以對天發誓!」

灌嬰直接來個否認三連,那劃清界限的模樣就好像她是近之必死的不祥之物。但仔細想想,她好像確實是個不祥之物。不過被人這麼嫌棄,陰嫚心裡還是不太舒服,於是故意道:「將軍難道不知道越是否認就越說明心裡有鬼嗎?」

灌嬰頓時面露驚恐,就差逃離地球了。

陰嫚這才心滿意足,說起了正事:「你找我是想問昨天的事情?」

見陰嫚放了自己,灌嬰鬆了口氣,點頭。

「昨日不過是僥倖罷了。京索一帶無山林灌木遮擋,楚騎無法近距離突襲,讓我有時間做安排,此為一幸。輜重中物品齊全,此為二幸。楚騎大意,此為三幸。若無此三幸,我今天怕是沒辦法站到這裡跟你說話的。」

「豈能盡數推到幸字上?」灌嬰立刻開口反駁,「公主臨危不亂才是制勝關鍵。」

沒想到還是個正直的小青年。陰嫚挑眉。

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落在身上,烤得人難受。陰嫚受不住,打算跟灌嬰說一聲,她回去休息了。然而她還沒開口,灌嬰就先塞給了她一個李子。她挑眉看向灌嬰。

灌嬰十分自然地說道:「看你沒精神,我就猜你應當是苦夏了。我正好有兩個李子,給你一個。」

「給我?」陰嫚狐疑地看向灌嬰,自己的喜好一向隱藏得好,這小子是怎麼看出來的?這個時候浪漫主義小說的經典台詞從她的腦子裡飄過。

見陰嫚看自己的眼神變得奇怪,灌嬰連忙解釋:「不是我!是大將軍說的,你不耐暑氣,容易食欲不振。吃不飽心情就差,我琢磨著你心情差了就更愛擠兌人了,我可不想被你擠兌……」

之後的話陰嫚就記不住了,她盯著手裡的李子發呆。那李子飽滿圓潤,在陽光下宛如一塊上好的翡翠,確實很像韓信當初給她的那個。

第19章

西魏的李子清脆爽口,咬上一口酸甜的汁水便充盈在唇齒間,引得人垂涎三尺,回味無窮。可韓信卻覺得這李子沒有在滎陽時吃的那個好吃,但要他具體說出哪裡比不上,他又說不清楚。

長廊之外是魏國的奇花異草,遠處的柳樹披上了一層細紗,在風中揮動著柔軟的枝條,像極了記憶中的髮帶。一抹淺紫色的身影從回憶深處走出,女人的容貌一點一點地清晰起來。

直到看清那人的全貌後,韓信不禁一愣,青色的李子從手中滾落,砸在木板上發出咚的一聲。他驚訝地想,怎麼會是她?

韓信撿起李子,又咬了一口,壓一壓心裡的驚濤駭浪。結果剛一轉頭,他就對上了曹參的大臉,嚇得他差點從長廊上栽下地。

「曹將軍為何不出聲?」一天被驚兩次讓韓信覺得不舒服。

曹參解釋:「在下見大將軍面露沉思,猜測大將軍應當是在思考軍情,擔心冒然出聲會驚擾大將軍,故而未出聲。」

壓根沒想正事的韓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曹將軍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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