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洵似也是瞧出她不對了,「秦姑娘?」
「秦姑娘!」他伸手想要扶住秦姝落卻被她猛地拍開,手背上留下一道鮮明的紅痕。
秦姝落喘著粗氣望著他,那眼神里的恐懼害怕和怨恨完全不似作假。
蕭洵有些不明所以。
秦姝落用盡全力才道:「求殿下讓我回家,臣女不勝感激。」
蕭洵看著她這模樣,實在不好強留,便喚道:「馮春,送秦姑娘回去。」
「是。」門口的大太監才進門迎道。
就聽秦姝落又道:「不……不要他……我自己能回去……」
「秦姑娘,你這……」馮春也有些為難道。
秦姝落勉強從床榻上站起身,根本顧不得他們的想法,她儘可能扶著碧書,自己一步又一步地走出去。
她的腿腳格外沉重,就像是綁了石頭一樣。
可這回她卻沒有猶疑,也沒有喊停,她不是被人拖出去的。
秦姝落挺直自己的脊背,她這回沒有被拖出去。
父親,母親,我是自己回家的。
她眼角一片猩紅,身材纖瘦,卻又如此固執,固執得讓人心疼。
沈陵川捏緊了袖中的香包,沉默不語。
蕭沁看著她的背影都有些難受。
等人走了,蕭洵才忽的一抬手把床邊的藥碗給掃到了地上。
「哐啷」一聲響,沒喝完的半碗湯藥同碎片一塊兒在地上流動蔓延。
馮春嚇得立馬跪在地上。
其他人也大氣不敢喘。
蕭洵嗤笑一聲,聲音冷寒道:「原來不是疏離。」
而是恨。
她連在自己身邊待上片刻都不願,卻能在那個男人身邊笑靨如花。
蕭洵甩了甩手上沾上的藥汁,伸手讓婢女擦拭乾淨,然後踏在碎片上便離開了。
蕭沁膽戰心驚的,根本不敢說話,只瞧了一眼沈陵川,卻見他也面色鐵青,不出聲地跟著太子走了。
等人都退去了,她看著這滿地狼籍的場面,頭疼得很。
第11章
秦姝落回到家中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昏睡一場。
秦姝落回到家中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昏睡一場。
她實在是太累了,精神異常疲憊。
往日的噩夢捲土重來,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恐懼和虛幻之中。
她害怕自己變得和三年前一樣,害怕自己再回到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態,她害怕自己再讓父母親朋擔心。
她更害怕自己撐不住遲早要崩潰了。
秦夫人和秦敬方瞧見人的時候都擔心得不行。
原本太子讓人傳話的時候他們就倍感不安,眼下看見孩子回來了卻是這一副模樣更是擔憂不已。
等秦姝落睡著,秦敬方才審問碧書:「你說,今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小姐不是去參加平南王妃的宴會嗎?怎麼會和太子扯上關係!」
碧書站在一旁,也是眼淚汪汪,「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去登記完禮品,回來之後,便聽人說小姐暈倒了,被太子抱走的。奴婢一聽就知小姐是魘症犯了,便去尋她,然後……然後就成這樣了。」
碧書心底猶豫,也不知該不該把那日出城小姐救下太子的事情告知老爺和夫人,可想來想去,還是等小姐自己說吧。
「這……太子怎麼和阿落攪和到一塊去了?」秦敬方眉宇之間皺起一道深深的紋路。
秦夫人看著昏睡的秦姝落也是滿眼心疼,她忍不住掏出帕子抹了抹淚,道:「以阿落的性子斷不可能主動招惹太子,到底是什麼緣由惹得那瘟神又厭惡上了她,將人嚇壞成這樣。」
秦敬方忙制止,肅道;「不可如此辱罵太子。」
秦夫人不服氣,恨道:「說了又怎麼了!難不成你還要揭發我!我魏家世代忠良,我父兄替他蕭家戰死沙場,我日夜守靈七七四十九天傷了身子,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麼一個女兒,可他呢,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她,就算是看在我父親的顏面上也該給阿落幾分面子吧!如此欺辱功臣之後,這樣的人怎配為人,又怎配為太子!將來又如何會成為一個明君!」
秦夫人越說越氣,恨不得直嚷嚷。
秦敬方趕忙捂住她的嘴,讓碧書把周邊的人都帶走。
「唔唔——秦、秦敬方,你放開我!還不是你沒本事,當初受了辱連個公道都不敢討回來,皇后賞幾顆東珠作為賠償,此事就算是了了,我呸——若不是你攔著,我定要面見陛下,為阿落要個說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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