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不解地「啊」了一聲。
劉青雲拍了他一腦袋,罵道:「榆木疙瘩。」
還真以為太子是什麼會負荊請罪的人嗎?無非是有所圖。不是圖秦家,就是圖這位姑娘。
他看著秦姝落遠去的馬車,唇角微揚,小姑娘捨近求遠,恐怕也是所有了解吧。
他笑著搖頭,這回蕭洵那小子恐怕是有苦頭吃了。
馬車從北城兵馬司又轉去了太子府邸,秦姝落握著手中的玉佩,面色凝重。
出爾反爾、挾恩以報都不是她的處事風格,可有時候不得不如此,臉面值幾個錢,如今形勢比人強,要真能保住姑父,她給蕭洵跪下,負荊請罪都行。
可她沒猜到的是,蕭洵要的偏不是她的負荊請罪。
太子府邸。
秦姝落拿著玉佩上門,一路倒是暢通無阻,只是正如劉青雲所說,太子不在府中,她直至深夜,等得人都要困了,才見到人。
明月高懸,星河漫漫。
秦姝落靜坐在亭中賞著月光下的花,說來巧了,這是她第一回 來太子的住處,卻看見好大一片芙蓉花,而且不論是木芙蓉還是水芙蓉都有,粉的白的,滿院子都是,在月光之下,顯得格外嬌美。
她忍不住抬手采了一朵,放在手中把玩,只不過等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她上下眼皮都開始打架了,最後實在沒忍住,撐著胳膊睡著了,手中的芙蓉花也跌落在了地上。
蕭洵回來之後瞧見的便是這一幕,月下美人兮,如珠如玉。他的心愛之人在等他回家,那一刻議了一天政事的疲憊就如晚風一般頃刻消失。
他放輕腳步,緩緩走近,靜靜地看著秦姝落的面容,眉眼柔和透著隱秘的歡喜,他忍不住想起從前母親還在的時候也是這樣,常常在府中燃燈至深夜等父王回來。只是後來,父王當了皇帝之後,有那麼多美人佳麗要寵幸,長春宮的燈火便夜夜到天明,再也等不到他了。
那時候,他總是不明白,為什麼父皇和母后會從恩愛夫妻變得如此陌生疏離,為什麼從前那麼熱鬧那麼快樂的家會變得支離破碎呢?
究竟是誰錯了?父皇為什麼沒有時間回來看一看母后呢?
可後來他便不問了,因為大哥死了,母后也去世了,二姐遠嫁滇南一帶,再也不回來了,偌大的長春宮就只有他一個人會偶爾回去看看。
他撿起地上的芙蓉花,放在鼻尖輕輕一嗅,然後插在秦姝落的發間,她果然適合此花。
秦姝落被頭上的動作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便看見了太子,他一雙眼眸柔情似水,蘊著的笑意讓人無端心跳,情難自禁地被蠱惑。
秦姝落呆滯了幾秒,然後猛地站起身,芙蓉花掉落在地上,她恭敬行禮道:「見過太子殿下。」
第17章
蕭洵眼眸微暗,彎腰撿起那朵芙蓉花,想繼續為秦姝落簪上,卻見她後退一
蕭洵眼眸微暗,彎腰撿起那朵芙蓉花,想繼續為秦姝落簪上,卻見她後退一步。
兩人的動作便都僵持在原地,他把花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輕聲問:「不是說,往後兩不相欠嗎?怎麼今日有空來我這兒了?」
真是記仇。
秦姝落垂下眼睫,假裝沒聽到,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故作淡定道:「今日府中丫鬟送來一枚玉佩,說是有人送的生辰禮,臣女思來想去怕是殿下所贈,故而特意登門致謝。」
蕭洵看著她手中的芙蓉玉佩,輕笑一聲,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然後自己動手倒了杯茶,一入口是冷茶,倒是讓他的頭腦在這夏日的深夜更清醒起來了。
他放下茶杯,含笑道:「然後呢?」
秦姝落見他不反駁,便確定了這玉佩是他所贈。
其實所謂的致謝也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她更盼著要是蕭洵能直接開口提出他的要求,省得在這兒彎彎繞繞。
她站在一旁,抿了抿唇,講早就想好的說詞拿出來,「殿下記掛著臣女的生辰,臣女無以為報,聽說殿下最近正在為江城缺糧一事頭疼,小女子不才,略有幾分看法,不知可否為殿下解憂。」
蕭洵茶杯一抬,揚眸散漫道:「你說。」
「先前聽聞朝中都在為江城知府治理不力,在荒年大肆提升糧價、甚至大興土木,荒唐無度一事煩憂,偏臣女有不同看法,江城缺糧,而范大人卻大肆提高糧價其實不為為難百姓,而是想借糧價之高將周圍糧商都引到江城,離江城最近的南城若是走水路不過七日路程,附近的岐山也只半月之期,只要糧食一到,城中再有人拋售糧食,糧價便會立馬下跌,到時候各地糧商即便聽聞消息想要將糧食運走,也已經來不及了,此其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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