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洵飲酒的杯子一頓,頷首道:「兒臣是與她多來往了些。」
一旁的朱公公也提醒道:「陛下,這秦姑娘今日也在席。」
永嘉帝道:「那還不叫來瞧瞧。」
「是。」朱喜應道。
他拂塵一擺,高聲道:「宣刑部左侍郎之女秦姝落覲見。」
彼時,秦姝落正在下頭大快朵頤。忽然聽見這聲音,愕立當場。
還是魏梁雨經驗豐富,拿出帕子替她擦擦臉上的油漬,道:「去吧。莫慌,陛下問你什麼答什麼便是。」
秦姝落點點頭,靜一靜心神,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走了上去。
她自台階拾級而上,眾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來,秦姝落捏緊手指,其實她早就猜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如此也好,不管陛下要問什麼,會發生什麼事,如今她都已是待嫁之身,蕭洵也不能奈她何。
這十幾級台階,對秦姝落而言,仿佛走了好長久的一段路。
她一步步走近,所有人的容貌都變得一清二楚。
李秀蓮攥緊拳頭,站在太后身邊,若是眸光可以化作割人的刀子,恐怕秦姝落早就碎成無數塊了。
她在大殿中央站定,然後屈膝行禮,朗聲道:「見過陛下,太后,皇后,太子殿下,臣女秦姝落恭祝各位貴人萬安。」
「起來吧。」永嘉帝瞧著她,「抬起頭來。」
秦姝落抬眸,一張清麗出塵的面容就此顯露。說來,她算不上絕色,眉宇之間還有些寡淡刻薄,卻偏偏讓人有一種心安的感覺,是那種平日裡瞧著疏離陌生,可出了事卻會施以援手的可靠感。
這種感覺倒是和姜蕪一模一樣。他猛的想起,秦姝落也算是武將遺脈,這種相似的感覺約莫來源於此。
他想了想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臣女虛歲二十有一。」秦姝落答道。
「倒是相符。」永嘉帝點點頭,又問,「可曾婚配?」
秦姝落剛要作答,就聽蕭洵率先道:「父皇,兒臣心中有數,還望父皇應允兒臣自己做主。」
永嘉帝挑眉,「既然如此……」
「回陛下,秦家小姐已然婚配,前兩日,這聘禮都已經下到秦家了呢。」只聽李秀蓮笑意綿綿溫柔道,她走過來,拉著秦姝落的手,親近道,「我還說要去喝妹妹的喜酒呢,只是江城實在路遠,妹妹往後可要一路小心呀。」
話落,蕭洵臉上的溫和一瞬間褪盡。
秦姝落雖不習慣李秀蓮的假意討好,可眼下局面還是反手握著她的玉手,回道:「如此便多謝姐姐了,阿落定會萬事小心的。」
永嘉帝也是眉頭緊皺,看向朱喜,朱喜忙跪地道:「回陛下,確有此事。婚配的是江城宋家的嫡次子宋鈺。」
「宋家?宋成軒?」永嘉帝蹙眉,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這宋成軒是先帝帝師,到底是要給幾分薄面的。
他又看向蕭洵,卻只見自己兒子此刻正一臉陰寒地看著大殿中央的兩個人。不免嘆了口氣,原是說好不容易見他有個喜歡的,便想著成全這孩子,可怎麼是個已然婚配了的呢。
永嘉帝頓時也失了興致,道:「罷了。你們小輩的事,朕便不插手了,喝酒吧。」
「是。」
秦姝落等人一同應道。
她跪地的那一刻心底才徹底鬆了一口氣。這李秀蓮雖說是心有謀算,但今天怎麼說也是幫了她一把。於是,出宮的時候,秦姝落還讓母親先走,特意向她道謝了一番。
卻不想李秀蓮沒等到,等到的卻是蕭洵。
秦姝落立馬放下車簾,想叫孫伯快走。
可蕭洵的話卻讓她寸步難行。
只聽他念道:
「黃金兩千兩。」
「白銀一萬兩。」
「玉如意四柄。」
「鴛鴦繡枕一對。」
「並蒂芙蓉金簪一對。」
「牡丹花開琺瑯盤一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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