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圍不明真相的同事更是對陳清澹既羨慕又嫉妒,以為他是張首輔那邊過來的關係戶,只負責在這點個卯,連活都不用做。
一時之間,陳清澹的人緣莫名其妙的也被敗光了。
陳清澹回家後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練了兩個小時的書法,心緒才漸漸放平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沒有人願意給他分配活,那他明天就多主動主動,總不能還有人攔著他不讓他干。
等到第二天去翰林院,陳清澹起了個大早,在同事們還沒有到的時候就先到了。他把桌子上的書本都整理了一遍,這時候同事們才姍姍來遲。
一見到陳清澹這麼一大早就來收拾了,他們有點納悶也有點不好意思,這人不是關係戶嗎?怎麼還這麼勤奮?
陳清澹又給幾個愛喝茶的同事,早早地就泡好了茶。一下子,讓一部分人對他有所改觀,不過終究沒有人主動同他搭話。
陳清澹倒也沒有在意,能有所改變就是好事。昨日他觀察過那些人在忙活什麼,自己沒有別的事能做,就乾脆找了兩本書來校對,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四處問周圍的同事。
原本沒有幾個人願意搭理他,但在陳清澹不斷地追問下,終究有兩個人挨不住面子,開口指點了陳清澹一番。
此後陳清澹就像是找到了門道,不斷攻略那兩個同事,終於把他們給哄得開心了,幫陳清澹找了點工作。讓陳清澹不再繼續無所事事下去了。
張守志聽聞了翰林院的事情,笑得幾乎合不攏嘴,「這小子,我果真沒有看錯他。」
孫岩道:「大人,我還要繼續讓他坐冷板凳嗎?」
張守志擺擺手道:「沒有意義了。你讓人給他找點容易出錯的活兒,看看他這次該怎麼應對。」
「是。」
陳清澹還像往日一樣早早地就來了翰林院衙門,剛一進門就被孫岩給叫走了。一眾同事齊刷刷地看向陳清澹,他頂著壓力跟著孫岩進了一間屋子。
孫岩在椅子上落座,抬手示意陳清澹也坐下,然後才笑道:「子澈,來翰林院這些天,可還適應?」
孫岩叫得親切,仿佛前幾天故意冷落陳清澹的人不是他。
陳清澹便也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從容地笑道:「多謝大人關懷,有諸位同事的幫助,下官沒遇到什麼問題。」
「那就好。」孫岩又詢問了一下陳清澹最近的工作內容,最後才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負責整理前朝史料吧。」
前朝對於慶國來說是一個不可觸碰的禁忌,慶國建國六十餘年來,一直都沒有修著前朝史。沒有人敢問為什麼,甚至曾經有人不怕死地提議過,第二天提議修著前朝史的人就被罷官了。
如今怎麼突然要整理前朝史料了?陳清澹心中略有猜測,難道是打算開始修著史書了?不過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活兒,搞不好是要丟官掉腦袋的。
陳清澹有心推脫,他笑道:「下官剛入翰林院,對很多事情都不是太熟悉,如此貿貿然直接整理史料,恐怕會有疏漏。」
孫岩道:「子澈你過謙了,我聽聞張大人說起過你的才學,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不瞞你說,皇上已經同意修著前朝史了,馬上就有聖旨發下來。你先提前整理史料的,等到聖旨下來的時候,我就讓你參與修著,這可是大功一件。」
能參與修史的人都絕非一般,按照功勞來算,至少也可以升個一級官。
翰林院的確是個有前途的衙門,但那是對於一小部分人來說。大部分人來了翰林院也只是坐一輩子冷板凳,賺的錢都不夠貼補家用,所以能有這麼一個升官發財的好機會,任誰也不能推脫。
孫岩又道:「子澈,你可是有什麼顧慮不成?」
陳清澹對上孫岩的眼睛,明明白白知道前面可能是個陷阱,但既然已經把他逼到這個份上了,他不接下來也是不行了。
好,富貴險中求,既然他們給了自己這個往上爬的機會,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陳清澹都決定放手去闖一闖。
陳清澹行禮道:「下官明白大人的苦心,定不會辜負大人所託。」
「好!」孫岩給他批了條子,允許他去藏書庫翻閱前朝典籍。
有關前朝的很多典籍都被鎖起來了,想要修著前朝史,就不得不讓這些典籍重見天日。陳清澹領了條子,也沒有回自己的座位,直接去了藏書庫。
修著史書並不容易,所要查找的典籍何止成千上百。在修史之前,陳清澹的任務就是把這些典籍都整理好,校對勘驗正誤疏漏,把每一本可能會用到的典籍都登記造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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