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檔子事,公孫文哪敢叫姚公子來。
於是一聽說陸青檐要逛花船,公孫文便腳不沾地地安排舞姬、美食,恨不得將這位爺溺死在揚州府的溫柔鄉,好教他再也想不起姚公子那檔子事來。
公孫文還以為自己的計策起了作用,沒想到陸青檐興致寥寥,事到如今,還是想起了這件事來。
公孫文支支吾吾:「姚公子病了,故而不能赴宴。」
連一句「改日」的託詞都不敢提。
陸青檐說:「病了?」
鄧顯插話說:「我怎麼記得,傍晚還見姚公子路過呢?讓我想想,在何處見過他呢……」
扇子輕敲掌心,鄧顯笑道:「想起來了,可不就是一絲湖,姚公子也在這裡逛花船呢!」
這興高采烈的語氣,公孫文快要給他跪下了。
「這,想來是看錯了……」
「帶上來。」
帶上什麼?
公孫文朝門口一看,嚇得癱坐在當場。
一身橫肉的漢子走進來,手上拖著麻袋,在地上拉出一條血線。
待他走近了,公孫文發現,那哪是麻袋,而是個活生生的人!
那人血肉模糊,像條快要溺死的魚在地上撲騰。
姚卓,這是姚公子姚卓!
陸青檐推開琴,走到麻袋旁蹲下來,取下堵嘴的破布,笑著問:「姚公子,如今還想邀我登船夜話嗎?」
姚卓的眼珠瞪得大大的,也不知是被怎麼收拾了一通,全然不見往日揚州府無法無天的小霸王模樣。
「長公子!長公子我錯了,求你饒了我的狗命!」
姚卓滑稽地拱起來,將地板磕得咚咚響。
血星濺到陸青檐的鞋面上,他不耐煩地皺眉,一腳將姚卓踢開。
姚卓轉而求公孫文:「世伯!世伯救我!」
公孫文抖著聲音開口:「長公子,看在姚知府的面上……」
陸青檐用布巾擦著手:「我這已經是看在知府的面子上了,只要他一根手指,而非要他一條手臂,你占了天大的便宜。」
「鄧爺,鄧爺……勞你說情。」
公孫文喪著臉朝鄧顯,他實在沒想到,這群人有這麼大的膽子,連知府的兒子都敢下手。
可他不似姚知府,他看得清楚,即使他們這麼做了,也不會有任何後果。
鄧顯嘆氣,這位白面書生看起來像一位語重心長的先生:「公孫通判,你自己心裡清楚,姚公子做了什麼。」
公孫文是知道。
回去後,他立刻打聽了姚公子四月二十七日的行程。
姚卓那日外出遊玩,撞船邀人不成,趁他們靠岸投宿時,指使家丁燒了船,還聯合店家給吃食下藥,夜深人靜時往屋子裡吹迷情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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