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曇停下來:「你若是非要管,現在便去追他。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一就有二,對方知道他拿得出錢,只會更加咬死了他。」
「好吧,我聽你的。」
陸青檐湊過來:「在寫什麼?」
姜曇在寫的是一張狀紙,上面列舉了鹽城知縣姜清源貪污受賄、挪用公銀、欺男霸女……種種惡行。
致:淮安知府。
陸青檐挑眉:「你竟向你爹的上司檢舉他,這就是姜家人的教養和習慣?」
若說父母是兒女的老師,那麼姜曇從姜清源身上學到的就是這些。
姜曇將信裝起來:「他又不會有事,頂多讓他安分一陣。」
姜清源貪墨,她就不信淮安知府不知道這件事。此事可大可小,真追究起來,也是淮安知府治下不嚴。
這件事情,他手捏著姜清源的把柄,多半會選擇捂著。
若能借他之口敲打,也足夠姜清源惶恐好一陣子。
再不然,信上種種真假參半的罪名,尋證據洗清嫌疑這個過程,也不會讓他和琴夫人好過。
姜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陸青檐聞言笑起來:「做此事最好不讓旁人知道你的身份,我有些門路,可以替你神不知鬼不覺地送。」
姜曇便由著他抽走信封。
然而陸青檐抽走信後,並沒有立刻收起來,反而仔仔細細觀察起了上面的字。
「簪花小楷……寫起正事來,看起來也別有滋味。」
想起那三個月的情信,姜曇的耳根又熱了,便去搶奪他手裡的信:「還給我,我不送了。」
陸青檐揚手舉起來,看著姜曇怎麼蹦也夠不到的模樣,笑說:「你急什麼?我又沒說別的,我只是覺得,簪花小楷會讓人一眼認出是女兒家的字,這樣不是更容易暴露你的身份?」
「什麼意思?」
陸青檐將信放在她的手心,離開時,指腹輕輕撓了一下。
在她即將發怒前,他提筆坐在桌前:「我來謄抄一遍。」
姜曇有些猶豫:「可你的身份……」
他可是國公府長公子,畢竟同朝為官,這樣不會為他招惹是非麼?
陸青檐毫不在意:「我不過一介小官,堂堂淮安知府,怎麼會認得我的字?」
雖然他表示沒關係,可是姜曇知道,為官者多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因為稍有不慎,就會授人以柄,焉知今日一張不起眼的狀紙,是否會成為定罪的證據呢。
他其實擔了很大的風險。
姜曇無意識地摳起桌角:「我有一件事同你說……明日我要南下。」
陸青檐看過來:「去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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