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騙你的。」
長公子的笑聲:「笨,不知道男人的話不能當真嗎?」
書頁徐徐翻動,停在一頁。
「這個好不好,我們也該試試新的。」
「滾!」
半晌,一聲隱秘的嗚咽。
紫珠站在房門不遠處,渾身僵硬。雙雙將她拉過來,在門口坐下。
府里年長的嬤嬤說過,長公子還年輕,往後有得折騰,這些動靜她們得儘快習慣。
就連夫人也遲早得習慣,就算不習慣,長公子會親自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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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姜曇猛然從床上坐起來。
陸青檐察覺到動靜,也跟著坐起來。看到姜曇一頭汗涔涔,茫然無措地盯著虛空。
姜曇並不說話,死死地掐住脖頸。
陸青檐立時就清醒過來——
姜曇又開始了,像前幾日夜裡那樣。
他將姜曇的手拿下來,她又固執地放上去,力氣大得不成樣子。
她難道要掐死自己不成?
陸青檐沉著臉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為防止她再次捂上去,強硬地撐開她的指縫,將她的手放到一側。
「沒事了。」
陸青檐來回撫摸著她的頭髮,將姜曇抱在懷裡,察覺到她放鬆下來,才拉著她睡下。
這不是陸青檐第一次見到她這樣。
姜曇的症狀早有端倪,初時只是夜裡忽然醒來,推他的手。
當時陸青檐只將她擁緊睡去,後來才發現,她或許無知無覺地睜眼到天明,才忍不住睡意睡去。
當時他並無察覺。
然而幾日前的一次,她不知什麼時候坐起來,怔怔看著一處,不知在看什麼。過了許久他才發現,將她塞進被子時,渾身都是冷的。
接下來的兩日,公務忙過去,陸青檐有空待在府里。
他仔細觀察了姜曇的模樣,白天她仍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除了看到她時眉眼一顫,臉色變得冷了,和以往一樣沒有異常。
陸青檐在她身邊坐下:「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姜曇想到昨晚,臉色沉下來:」不記得!「
她只想離他遠遠的!他坐著,她就要走!
陸青檐拉著她的手坐下,一寸一寸打量她的神情……是真的不記得。
醒來之後,姜曇似乎全然不知自己夜裡的所作所為。
後幾夜安睡,再沒有出現和那晚一樣的情況。
他便將那當作偶然。
然而幾日後的一晚,那夜的情況又開始了。
陸青檐不得不去宮中問了太醫。
聽完他的描述,那白鬍子戰戰兢兢地開了方子:「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平日裡要多看顧些,保持心情舒暢,切勿掛心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