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應是,轉頭就去辦。
南邊又傳了信,陸青檐坐在書房中一直忙到晚上,看到窗外暗下來的天色,才發現夜已深了。
他決定去看看姜曇。
回到寢房,婢女們正添新的安神香,姜曇的臉深陷在被子里,這個方向看過去,只能看見未梳起來的長發。
過去他曾見過她這個樣子。
梅花巷子里,宋庸騎馬去找那個窮書生出去,姜曇卻不肯開門,說自己病了。
好說歹說,她終於勸走了他。
然而宋庸半道又折回去了。
那一刻他腦中第一次生出為別人考慮的念頭:姜曇病了,可以去宋府住,梅花巷子又破又冷,雖然他不懂如何照顧病人,可是宋庸設身處地了想了一下,這裡他平日就嫌棄,若是在病中,就更不願意待了。
於是他就悄悄爬上了牆頭。
然後他就看到姜曇開了內門,她以為他已走了,於是大大方方地走到院子里。頭髮長長地散開,坐在屋檐下里晾頭髮。
那分明是一個很普通的畫面。
可當時宋庸不知為什麼,心臟忽然突突地跳起來。腳下跟著心臟一起晃,砰地一聲摔下去。
「誰在外面!」
宋庸一時忘了身上疼痛,迅速爬起來,跑出了巷子。
連馬都上了三次,才順利騎上去。
當日夜裡回去他就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裡他捧著姜曇的頭髮,緩緩撫摸著。
她的頭髮又黑又亮,摸起來和他想的一樣,果然是絲綢般的手感。
陸青檐坐在床邊,姜曇睡得深沉,他挑起一縷揉搓——
現在摸起來,更甚從前。
這樣的頭髮割起來,儘管只是一縷,也讓人可惜不已。
姜曇忽然睜開眼睛,瞪著他。
陸青檐將頭髮藏在袖子里,嘴上譏諷:「聽說你從前還有一個娃娃親,那人怎麼不見了?」
一定是姜清源和他說的。
姜曇渾身無力,她動了動手指,才發現指甲都被剪短磨平了。一時想不到辦法對付他,姜曇懶得搭理他,轉過臉去躺著。
陸青檐離開床榻,不知去做什麼。
片刻之後,他一身中衣,帶著些微的寒意,從後面抱了上來。
抱了片刻,他的手向下移動,去摸她的腳踝。觸碰到傷口的一瞬間,姜曇反射性地避開,被陸青檐強硬抓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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