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曇勉強站起來。
看到一個穿著紅色狐裘的女人過來,她冷冷看著自己:「她發現了我們,陸庸,殺了她!」
宮裡的女人。
能伴駕冬狩的女人,不是公主就是後妃,可皇上最大的女兒才十三歲,這不是公主。
地上的狼犬還未死透,看到主人,嗚嗚哼叫著,十分委屈。
陸青檐抽出它脖頸上的長劍,面無表情又刺了一劍。
狼犬咽氣。
抽出劍時的血濺在地上,打濕了女人的狐裘,女人後退幾步,憤怒地說:「陸庸,你——」
陸青檐將劍收回腰間:「娘娘還是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為皇上誕下一個皇子。陸庸有傷在身,不宜久站,先告退了。」
劫後餘生,姜曇手腳發軟。
陸青檐的呼吸一聲比一聲沉重,攬在她肩上的手漸漸脫落。他們兩人,也不知道是誰撐著誰走。
陸青檐開口:「為什麼不說話?」
「說什麼?」
「就沒有想問的?比如……我怎麼與後妃有聯繫,我們兩人是否有姦情,方才又在籌謀什麼事情。」
姜曇想說「與我無關」。
可是最後她張口,問的卻是:「為什麼要殺烏雪?」
直到這隻狼犬死去,她才想起來它叫烏雪。
名字取得很好,可見是認真想過的。陸青檐應該很喜歡它,又是從小養到大的,府里的下人尊它為犬大人,就連鄧顯也不敢隨意招惹它。
一條在陸府里,幾乎和陸青檐同等地位的狗,就這麼幹脆利落地被他殺了。
「你傻了嗎?」陸青檐說:「不殺它,你就死了。你若死了,我……」
他徹底壓在她的肩上。
已經到了營帳,門口的下人見他們一身血,連忙將陸青檐半拖半抬回來。
等到了大帳里,掀開斗篷一看,才發現內里染上了大片鮮血。
姜曇的衣領上有厚重的血腥,卻不是她的。
而陸青檐胸口的血跡自內而外滲透出來,或許傷口又裂開了。
陸青檐唇上沒有血色,意識也模糊起來,卻還要抓住她:「……陪在我身邊,不許、不許離開半步。」
若他沒有受傷,這話說起來還是頗有威懾力的。
或許聽了還會讓人生氣,若是姜曇心情不好,更會跟他吵一架,下死手拽他的頭髮。
然而他此時有氣無力,恍然讓姜曇生出了錯覺,以為他在求她,看起來甚至有點可笑。
姜曇低頭看著他抓的地方:「可我的手臂受傷了。」
陸青檐猶豫片刻,放開手。
他說:「快點回來。」
然而陸青檐並沒有看著她太久,孫太醫踏進大帳的前一刻,他就暈了過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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