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曇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有力地侵入胸前深入,甚至在緩緩移動。
酥麻之意衝上腦門,她一下子漲紅了臉:「沒藏什麼!我要回去睡覺了!」
渾身一輕,姜曇被抱了起來,進入晨起看到的那頂金絲帳。
帳頂是荼靡花紋,帳外是昏黃的燭光,透著金線進來,在人臉上投下燦燦的光,添了幾分莊嚴肅穆之感。
可偏偏是在做這種事。
姜曇渾身亂擰,四處擋陸青檐的手,卻擋不住什麼,很快散亂了衣襟。
陸青檐笑她:「像一隻毛蟲。」
姜曇臉頰通紅,如同即將煮開的沸水,做著最後的掙扎:「我的腿疼……」
「忍著。」
這話說的無情,他又補充:「輕輕的,我們快一點。」
燭淚團團落下。
陸青檐喚人來抬了熱水,先給姜曇擦了一遍,她還睡著,看樣子醒不來。
擦至雙腿時,拆開紗布看了看,先前的傷口在慢慢恢復,已生出了粉嫩的血肉。
應該快好了,料想方才不礙事。
然而想了想,陸青檐還是讓人請來孫太醫,隔著帳子轉述雙腿的情況。
孫太醫說:「再過半個月,就可以試著下地行走。」
陸青檐依照吩咐,又上了一遍藥。
姜曇嫌冷,縮腿不肯,他便將她的腿箍在膝上。
塗藥時,他忽然想起先前的事:「尋常女子懷孕,風險有幾成?」
孫太醫說:「那可多了去了。頭兩月時胎象不穩,極易滑胎。後幾個月胎象穩後,且不論害喜等症狀,若不慎跌倒或遭受撞擊,成型的胎兒流出,對母體損傷更大。就算是足月生產時,也有可能胎位不正難產。若母體原本就虛弱,生產時更是危險,甚至有性命之憂……」
陸青檐想起很久以前聽到的傳聞:「我曾聽船上僕婦說,某地有男人受孕……」
孫太醫大笑:「男人無胞宮,怎麼可能受孕,哈哈哈……」
哈哈了半晌,他忽然意識到陸青檐沒有笑。
大笑變成了乾笑,孫太醫訕訕說:「長公子先前不是要了避孕的藥物?一時不用擔憂此事。」
回過神來,陸青檐也覺得荒謬。
方才他竟真的有一刻在想,或許這世上真的有男人能受孕呢?
荒謬,荒謬至極。
第80章「夫人不見了!」……
接下來幾日, 姜曇照常出門。
桌上有一堆公務,陸青檐掀開一本,卻無心處理。待回過神來, 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 探子們的奏報又到了。
「夫人午食一碗雲吞, 兩個糖葫蘆, 五塊糖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