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於國公府、尚書府,甚至是禮部侍郎府。
直到除夕夜才有空閒坐下來,和姜曇一起看窗外的煙花。
陸青檐看著外面的景象說:「若是你腿傷痊癒,我們可以去玩雪。」
可惜,昨日孫太醫來過一趟,看了姜曇腿上的傷口,發現先前診治有誤,腿傷竟又加重了。
這一次,恐怕要兩個月後才能好了。
姜曇看他一眼:「你嫌我嗎?」
陸青檐只是笑:「怎麼會嫌你,我很喜歡你這樣。」
他也盼著她好,可若是一輩子這樣,反倒叫人有種歲月靜好的安心之感。
兩人擁著守歲,直到天明。
陸青檐親吻著姜曇的唇角,她也攬著他的肩,似有無限柔情等待傾付。
陸青檐心念一動,撈她坐在腿上,細細碾磨她的唇脂。
約莫他有些過分,姜曇忽然抓緊了他的頭髮。
然而預料中的痛意並沒有傳來,姜曇只是握緊他的發尾,輕輕晃了晃。
陸青檐心下忽然軟了一片,他從沒有此刻這麼幸福過。
渾身的神經繃緊,手上不自覺用力,察覺到姜曇抗拒地推他,陸青檐恍惚中不知何年何月。
他以為她還在惱她。
「別怕,其實我問過孫太醫,吃過一段時日的藥,也很小心,不會有孩子。」
然而姜曇不是在說這件事,她讓他聽外面的動靜:「天亮了,鄧顯在叫你。」
正月初一,他該去拜年,很多人都在等他。
陸青檐不舍地摸了摸姜曇的臉:「等我回來。」
姜曇點頭:「好,我在酒樓等你,等你回來過生辰。」
她的舉動,百忙之中他有所耳聞。
轉了東市轉西市,轉了南街轉北街,買了一大堆東西,下人們都查過沒什麼異常,只是他不知道。
為了保留她的驚喜。
從尚書府出來,陸青檐有一堆事要忙,有許多人要見。
然而他忽然想起柳雲書來,找來鄧顯問:「他什麼時候離京?」
鄧顯說:「明日一早就走。」
他才覺得安心了些。
「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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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曇來到酒樓。
掌柜等候已久,前幾日這位夫人也是這麼來的,如何伺候,他早已駕輕就熟。
掌柜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室內,放著一堆東西,大約要親手做什麼東西給長公子。
他樂得做這樣的事。
掌柜說:「門外只留一個機靈的小子,若有命令,想吃什麼玩什麼,夫人隨時傳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