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熱鬧的場面,他一直不曾開口點評什麼。
陸昇揚眉而笑:「長兄,弟弟先前得罪了你,還請高抬貴手,原諒我吧。」
說著他撩起衣擺,要跪下去。
姜曇再也忍不下去了,像個瘋婆子一樣掙扎,大喊道:「陸庸!」
一聲大喊過後,姜曇全身的溫度從心口流瀉而去,最後變得渾身冰涼。
重回揚州之後,水土不服的不止有烏日塔,還有她自己。看似無事,實則渾身的神經都已緊繃。
陸青檐手眼通天。
從他手中逃出去一次已是僥倖,絕不可能有第二次。
被他發現是遲早的事,姜曇這些年不止一次地預想,如果再次落入他手中,會被他如何剝皮拆骨。
故而來到姚家時,刀尖已懸在頭頂,躁動不安的心臟反而變得平靜。
已經這樣了,無所謂他再用什麼手段對待她。
可是偏偏,被凌遲的不是自己。
而是她剛決心好好愛護的烏日塔,和對她屢次施以援手的陸昇。
她做好了被陸昇道破身份的準備,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放下尊嚴笑盈盈地下跪。
這樣的好人,憑什麼這麼被折辱呢?
折辱過後會如何,被殺掉嗎?
姜曇總算想明白,為什麼陸青檐沒有在箭上抹毒,就是打著貓捉老鼠的心思。
玩夠了,再殺掉。
他一貫是這樣「料理」人的。
誰是第一個呢?
被陸青檐逼到無處可退,只能在他面前苦苦求饒。
是施茂林嗎?
被打斷雙腿,在船上靠捕魚過活。寒冬臘月摔到溪水裡,因為站不起來,生生溺死。被發現時,已腫脹得辨認不出樣子。
還是湯慎?
渾身上下的骨頭全被敲碎,生不如死地躺在床上,活活等死。在揚州的那段時日,正在與自己談笑風生的陸青檐,暗地裡是否同時將湯慎折磨得奄奄一息。
誰又是最後一個呢?
是陸昇嗎?還是已經暴露在陸青檐眼前的自己,或是被人拿刀架在脖頸上的烏日塔。
母子二人,誰會先死在陸青檐的手下呢。
陽春三月,頭頂日光耀眼,看不清高處坐著那個人影。
姜曇理了理衣服,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姚卓面前。
「陸大人,我來跪你。」
接著提衣,朝那道身影跪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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