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藥, 陸青檐往傷處吹了一口氣,說:「再過兩三日,就完全好了。」
姜曇攏好外衣,扭頭問他:「你打算把我怎麼辦?回京之後, 你還要像之前那樣,將我關起來?」
陸青檐說:「怎麼會?京城之內,你哪裡都可以去。若要去京城之外的地方,得等我一等, 至少兩年以後。」
兩年以後,他能做成什麼事?
權傾朝野?他現在幾乎已經是了。謀權篡位?是不是口氣太大了。
姜曇想了想:「若我想去皇宮呢?」
陸青檐認真思索了一番:「只要不見皇上,隨你自由。」
他的神情不似作偽, 姜曇覺得沒意思, 索性不問了。
五年前的陸青檐總是高高在上, 對許多人事不屑一顧。
五年之後,他似乎變得十分乖順, 無論她怎麼試探,都不會生氣一般。
甚至連神情都沒有太大變化。
他不會真的遁入空門了吧。
兩人就這麼靜靜坐了會兒,不多時, 陸青檐起身要離開。
姜曇心念一動,伸手拽住他的頭髮,陸青檐被扯得後仰,腳步頓了頓,轉身看著她。
姜曇一寸一寸巡視他的臉上,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怒
意。
前兩日腦海中崩裂的瓷器,好像變成了錯覺。
「怎麼了?」
姜曇晃了晃他的發尾:「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陸青檐說:「這些年時而發病,吃了藥後會有旁的遺症。發簪扯得我頭疼,所以非上朝外出,就不綰髮髻。」
「原來如此。」
姜曇點點頭,鬆手。
陸青檐出去。
行至幾步遠時,忽然聽到背後一聲喚:「阿年,進來。幾日不見,娘親很想你。」
陸青檐不由轉身。
正看見那個五歲小童坐在小杌子上,身姿極為端正。一頭拆開的小辮被姜曇梳順,服帖地蓋住耳朵。
似察覺到有人看他,小童抬眼看過來,一雙眼睛漆黑無比,像是牆頭雖曬著太陽仍然警惕的貓。
照看他的婢女說,這個小孩並不是啞巴,有時會短暫地吐出一些聽不懂的話,像是胡語。
陸昇的兒子,怪異至極。
船行至京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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