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曇摸摸他的腦袋:「阿娘告訴過阿年什麼?」
烏日塔猶豫一瞬,鬆開手。卻不要婢女抱,自己掙扎著下地,一個人出門去他的小屋子。
屋裡便只剩兩人。
姜曇不搭理他,兀自擰乾巾帕洗漱,豈料剛拿起,就被另一隻手拿了過去。
陸青檐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我服侍你洗漱。」
鼻間湧入濃郁的香氣,讓人想起鯉魚湖上輕紗纏繞的歌女。笑盈盈地拋來媚眼,醉生夢死的紈絝們追上去抱在懷裡,一派糜亂的場景。
鄭管家竟沒說謊,這些天陸青檐徹夜不歸,原來在青樓流連。
他身上沾上的脂粉氣到現在都沒散,教她險些以為是先前烏日塔腦袋上的香膏。
姜曇睜眼,看也不看他:「我自己來。」
她信手將陸青檐推開,忽然推出了一陣珠串響動的聲音,細聽之下,還有銀鈴撞擊,細密而綿長。
姜曇一時懷疑是自己腕上的手鍊斷了,可她很快想起來,自己從不戴手鍊。
那就只能是……
「是我手重了嗎?」
陸青檐的手臂從背後圈過來。
姜曇低頭,無比清楚地看到他的衣袖是半透明的,上面繡著花紋,隱約透出結實有力的手臂。
熱意源源不斷,從什麼也遮不住的衣袖中傳過來。
眼前還有低垂下來珠鏈,就是方才她推他時發出的聲響。
是陸青檐。
姜曇愕然。
她足足反應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你瘋了?」
第92章 (補) 6000字。……
話說出口的瞬間, 姜曇猛然想起來,陸青檐向來這麼瘋。如今這種程度,只能算他的尋常想法。
「不好看嗎?」
下巴被挑起來:「聽說女客最喜歡這樣的裝扮, 一眼心動, 連魂魄都能被勾走。」
姜曇看到半挽的髮髻, 珠鏈做成的流蘇密密地垂了滿肩, 遮住了半披的黑髮。
稱得上花
里胡哨。
陸青檐垂眸看下來,眼上如碎裂的星星一樣灑滿,眼尾一抹飛揚的嫣紅。
這是秦樓楚館的小倌慣用的技法, 燈下看之,眼波流轉,楚楚可憐。
姜曇只掃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你閒得沒事做, 就去睡覺。」
「好,我們去睡覺。」
陸青檐傾身將姜曇抱起來。
那不知是藏在他發尾還是耳際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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