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早膳時分,表妹突然見紅,有小產跡象。
侯府眾人懷疑是謝汀蘭動的手,忍無可忍。
「謝大小姐倒也乾脆,留下休書一封,氣得回了娘家。」
自古以來,從未有後宅婦人休夫的先例。
寧遠侯府被駁面子又不好將謝家得罪死了,寫下和離書一封,送入謝府。
「聽聞,那日早朝後,方世子到衙門辦差,剛下馬車,不曉得從哪裡飛來一窩馬蜂,方世子被馬蜂追趕蟄成豬頭,最後無奈跳入河中,總之丟了個大臉。」
傳聞是謝家報復,方世子告到皇上那,奈何找不到證據。
第6章
巫蠱之術
「馬蜂?」
聽巧凝這麼一說,腦中頓生畫面感。
姜霜霜花容失色,摩挲著肩膀,倒吸一口冷氣:「這位方世子犯到謝家手裡,唯有自認倒霉。」
「小姐,您的意思是謝大人所為?」
巧凝晃了晃頭,露出幾分猶疑,「謝大人雖然不苟言笑,卻一身正氣,不像出陰損點子的人。」
「你啊,多動動腦子。」
姜霜霜點了點巧凝的額頭,恨鐵不成鋼道,「這個節骨眼上,方世子被設計,除了謝家乾的,還有誰?」
或許還有人與侯府有過節,趁此機會嫁禍給謝家。
但使出陰招侯府又無可奈何的,直覺告訴姜霜霜,幕後黑手一定具有反差感之人。
謝昀,絕對是個腹黑的!
「巧凝,京城與北地不同,很少有人直來直往,多半都是在兜圈子。」
就好比今日,巧凝是為她出頭沒錯,姜霜霜領情。
不過,她本是個替代品,初到謝家還得看謝府人的臉色。
若巧凝遭受責罰,姜霜霜這個做主子的,很難保下丫鬟。
這與職場新人是一個道理,能苟著就苟著,堅決不冒頭,槍打出頭鳥。
巧凝不是個笨人,當即理會:「小姐,奴婢明白您的意思了,若有人找茬,先記在心裡,再伺機報復。」
明面上容易被人抓小辮子,巧凝要像那個放馬蜂的黑手一般,既報復了又不被人抓把柄。
姜霜霜豎起一個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桌案上的席面,已經失了溫度。
喜房內無外人,姜霜霜招呼文嬤嬤和巧凝落座,催促道:「你二人跟著我辛苦,先填飽肚子再說。」
謝府下人,明顯沒人把她這位少夫人放在心上,不會有人送飯食。
看此架勢,洞房花燭之前都不會有人來了。
巧凝一向聽自家小姐安排,坐在姜霜霜身側:「奴婢還打探到了一點消息。」
謝家家主,也就是謝昀的爹爹謝首輔,上書辭官。
皇上捨不得,把謝首輔派到京城的松竹書院當山長。
據說,謝首輔對學問要求嚴苛,已成為松竹書院學生的噩夢。
至於謝夫人秦氏,深居簡出,陰惻惻的。
「小姐,您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巧凝說完,一向沒心沒肺的她難得地發愁。
替嫁之前,姜霜霜看在大筆嫁妝的面子上,自知錢拿得沒那麼容易。
但是面前好大一火坑,她還是有些悲憤。
適者生存。
「來都來了,還能如何?」
姜霜霜決定化悲憤為食量,又夾了一片肘花。
文嬤嬤忙勸道:『』小姐,您久病不愈,每日喝苦藥湯,不可吃過於油膩之物了!」
說著,文嬤嬤強行把幾道大菜挪走。
姜霜霜眼巴巴地看著,任憑她用濕漉漉的眼神裝可憐,文嬤嬤始終板著臉不為所動。
陽春三月,京城不冷不熱。
吃飽後,文嬤嬤與巧凝合力鋪好喜床,落下床幔,姜霜霜開始補眠。
喜院安靜,房內隱約飄著紫檀的香味。
沒了現代領導咄咄逼人的挑刺,姜霜霜睡得很安穩。
夢裡,她仿佛又回到公司,文件堆積如山的工位。
上輩子累得猝死,這輩子她決定只動動嘴,過逍遙日子,也該輪到她享受了。
這一覺足足睡到日落時分,姜霜霜神清氣爽。
日頭西斜,透過古色古香的窗欞,把房內映上一層紅暈的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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