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榮俱榮,只能騙騙傻子。
田莊鋪子,房契地契,這些本就在姜玉蓉名下,姜霜霜不惦記。
既然抓她替嫁,那最起碼的態度和補償應該有。
如今明面上算計她,只因她是軟柿子,爹娘在北地?
無人做主,姜霜霜便為自己討個說法。
巧凝小臉通紅,崇拜地道:「您就該這般,咱們不受姜家的閒氣!不過您說的回敬一個大的……」
「明日揭曉。」
姜霜霜故意賣個關子,又對目瞪口呆的馮婆子道,「勞煩馮嬤嬤備下馬車,隨我出門採買。」
姜家一干人等指望不上了,姜霜霜只得在謝家眾人身上下功夫。
第17章
記帳
正午時分,日頭刺眼。
姜府福壽堂,服侍的丫鬟放下了紗簾,為歇晌的姜老太太揉捏肩膀。
姜大夫人李氏放輕腳步,對丫鬟做了個手勢。
隨後,代替丫鬟的位置,對準穴位按了幾下。
姜老太太極為舒服地哼了一聲,仍閉眼道:「怎麼,謝家那邊有消息了?」
從昨日臨時把五丫頭推出去,姜老太太看似鎮定,實則心亂如麻。
她派人打聽消息,得知五丫頭進府之時便露餡了,氣得摔了一套慣用的茶具。
姜老太太等著謝家上門要說法,連說辭都想好了,誰料謝家那邊並無動作。
因心虛,姜老太太幾乎失眠一整夜。
李氏搖了搖頭:「娘,說來說去都是玉蓉的錯,昨晚她回府,兒媳已經罰她抄寫百遍佛經,禁足一月了。」
如謝家這等打著燈籠難找的好親事,姜玉蓉說逃婚便逃婚,白白便宜了病秧子。
李氏心裡發堵,但想到女兒所說的良緣,又露出得意之色。
姜老太太半倚在小榻上,面色稍顯緩和:「既然謝家認下,將錯就錯也罷,此事無需再提,不過長幼有序,如此一來,三丫頭的婚事可不能再拖了。」
姜老太太對姜玉蓉寄予厚望,心事重重。
半晌,又道:「三丫頭的親事,怎麼也要壓五丫頭一頭。」
奈何在京城找比謝府門第更高的人家,難。
女兒親事未成,李氏也不好透露口風,她看向姜老太太,欲言又止:「娘,兒媳還有一件事,請您定奪。」
見姜老太太睜開眼,李氏趕忙道:「與陪嫁有關。」
李氏事先不曉得女兒要逃婚,準備厚重的陪嫁。
昨日臨時換人,除了田莊鋪子在姜玉蓉名下,其餘貴重之物,難免要白白便宜了五丫頭。
「兒媳想著吃虧便吃虧,誰料玉蓉那丫頭提前做足準備,中途尋人替換了嫁妝。」
原本的古玩字畫等物,大部分用贗品取代。
貴重首飾,換成了殘次布料,裝得滿滿的,內里並無值錢之物。
姜大夫人李氏心花怒放,還得做做樣子,來姜老太太這邊賠罪。
姜老太太聞言,睜開眼,讚許道:「玉蓉何錯之有?那本就該是她的親事。嫁妝替換了正好,反正五丫頭不說,謝家的人也不會察覺。」
謝府富貴,斷然不會用新媳婦的陪嫁花用。
李氏有些拿不準:「那五丫頭是倔脾氣,若她鬧開……」
「家醜不可外揚,這啞巴虧,她不吃也得吃。」
提起這個五丫頭,姜老太太心煩意亂,罵道,「和他爹一樣不討喜,生下來就是克我的!等明日回門,多多敲打,讓她明白想要在謝府安身立命,還需靠姜家撐腰。」
對於二人的一番話,姜霜霜自是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會在意。
此刻,她已經買好禮品,坐在京城朱雀大街吉祥茶樓雅間品茶。
巧凝續上一杯茶水,面上露出享受之色:「以前在北地,總聽老爺提及京城富貴,這一壺茶二十兩銀子,奴婢不吃不喝,做工半年才喝得起。」
巧凝忍了又忍,囁嚅著道:「這茶水沖泡多次味道寡淡,奴婢嘗嘗已經滿足了。」
嫁妝指望不上,以後在謝府,用銀子的地方還很多。
剛剛採買用了百十來兩銀子,照這個花費速度,存銀很快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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