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霜霜扶著輪椅站起身,眉開眼笑:「還等什麼,咱們去告知大姐!」
涼亭外,雨點淅淅瀝瀝。
巧凝剛撐起油紙傘,只見碧璽頂雨匆忙而來。
還不到近前,碧璽喊道:「大少夫人,姜府來人!」
「不是說了,以後都拒之門外?」
這才老實幾日,又開始出么蛾子蹦躂。
姜霜霜在休養中,暫時沒精力去找姜家麻煩。
對方卻沒眼色,多次往槍口上撞!
碧璽面色發白,抖了抖衣袖上的水漬:「大少夫人,這次不一樣,姜家派出姜管事,來謝府報喪!」
「什麼,祖母沒了?」
消息來得突然,姜霜霜先是一驚,隨後淡定地道,「我記得祖母每次發火時,都會吃保心丸,極懂得養生之道,可惜了。」
碧璽抽了抽眼皮,解釋道:「不是老太太。」
「那還有誰?」
姜霜霜試圖從碧璽臉上尋找蛛絲馬跡,猜測道,「難不成是二伯娘?」
碧璽沉默,的確是二房陳氏。
「三年了,趕上二老爺得調令升遷,回京述職,本是要給二夫人和四小姐驚喜,誰知……」
在二老爺姜興業到姜府半個時辰之前,夫人陳氏投繯自盡。
碧璽只感惋惜:「二老爺與二夫人夫妻十幾載,未能見最後一面。」
陳氏不是病死,姜家卻對外宣稱亡故。
而姜興業風塵僕僕地歸來,順理成章成了奔喪。
姜霜霜又坐回輪椅,神色逐漸凝重。
在與姜府撕破臉之前,陳氏是她的長輩。
於情於理,她這個做侄女的,都得回姜府一趟。
「碧璽,你可知二伯娘為何想不開?」
為保留姜玉蓉的名聲,姜老太太把姜玉珍推出來當替罪羊,送入清水庵。
至此,大房二房反目。
「二伯娘為反抗,以頭撞桌角,聽說流了不少血,卻無性命之憂。」
按照常理,陳氏不鬧,姜老太太巴不得大事化小。
姜霜霜沒想到,陳氏以身入了死局。
馮婆子長長地嘆息一聲:「老奴是做娘親的人,倒是可以窺探幾分二夫人所想。」
姜興業常年在外,留下陳氏母女在京城。
姜老太太偏心眼,陳氏不得不仰人鼻息。
陳家為商賈,無權無勢。
「二夫人靠不上二老爺,也指望不上娘家幫扶,老奴猜,她不過是放手一搏罷了。」
馮婆子說完,面色哀戚。
清水庵是個吃人之地,就算姜家願意接姜玉珍,按照規矩,也要一年後。
一年後,變數過大。
「二夫人哪裡捨得四小姐受罪,她用自己的死,換四小姐的生!」
報喪之人去清水庵,死者為大。
無人再有藉口阻攔,姜玉珍便會被送回守孝。
第47章
你糊塗!
姜府。
二房院落,十幾個丫鬟婆子正在頂雨搬箱籠。
姜玉珍站在廊下,面色木然。
不過是去清水庵幾日,趕上暴雨,在庵中做不了活計,每日只給一頓清粥。
姜玉珍被推入大門那一刻,身上所有值錢的衣物被搶了去。
她不服,與之撕扯,又被打一頓。
初到,姜玉珍沒有胃口,挨了板子。
行走坐臥,如有半點不合規矩,還是挨板子。
姜玉珍被折磨了幾日,夜裡發了高熱。
暴雨後,還是靠五妹妹送來的藥材和銅板打點,才過兩日沒挨打的日子。
每一瞬,都像泡在冰水中。
忍,必須忍下去!
越痛,姜玉珍越清醒。
娘親還在府中等著她,若她就這麼倒下,只會便宜了姜玉蓉。
這仇,她必報!
等啊盼啊,度日如年,卻等來娘陳氏的喪報。
眼下,娘親屍骨未寒。
姜府這些下人,竟動了二房了庫房!
「四小姐,您身子弱,還是回房休息為好。」
為首的婆子只感覺被人盯上,遍體生寒,渾身上下發毛。
聽說陳氏橫死,怕陳氏死不瞑目找她算帳。
婆子推脫道:「老太太吩咐了,您的嫁妝,先放入她老人家的庫房裡保管。」
下人心知肚明。
姜老太太要走的東西,輕易不會吐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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