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了!
原來,是他心底有一點小惶恐。
是她突然離開,捨不得她了?
也是,謝昀並非那般縱慾之人。
思及此,姜霜霜也不戳破,而是感嘆道:「若姜玉蓉上輩子對不起碧衣,她所作所為,我倒是可以理解。」
姜霜霜不會勸人冤冤相報何時了。
但,就算姜玉蓉曾心狠犯錯,難道她碧衣就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良善之人?
「去清水庵那次,碧衣派人截殺,想要了我的性命!」
按照碧衣所說,上輩子姜五小姐剛進京就死了,得罪誰了?
最無辜的,便是她,沒惹任何人!
謝昀安撫地摸了摸姜霜霜的頭,分析道:「碧衣當上了名正言順的三小姐,接替了姜玉蓉的親事,自然希望成王上位。」
姜家大房站到成王的陣營。
此時,就算迷途知返,也晚了。
碧衣知曉上輩子發生那些,必會暗中相助。
「霜霜,你的秘密,除了為夫之外,不要告訴任何一人,包括你的爹娘。」
謝昀突然變得嚴肅,直視姜霜霜的眼睛。
任何關係,都經不住考驗。
有些秘密,就要爛在肚子裡。
若姜興和知曉,他會慶幸女兒活下來?
未必。
或許,會記恨霜霜占了她女兒的身子,起殺心。
謝昀的要的,是他的霜霜,不是任何女子。
謝昀閉上眼,對於知曉內情的碧衣,心生殺意。
他為無辜的百姓做主,為人清正。
但若是要保護心尖上那人,不介意手染鮮血。
若殺人背負業障,全算在他身上好了。
「聽你的。」
姜霜霜垂眸答應。
其實最開始,就連謝昀,她都不打算說的。
一人藏著秘密過於辛苦。
有人分擔,好像卸下了長久以來壓在身上的重物,姜霜霜頓感輕鬆。
「霜霜,在你那裡,男女之間也有大防?」
下人在做晚膳,謝昀抱著姜霜霜,下巴的胡茬輕輕地刮著她的嫩臉。
姜霜霜躲閃不及,只得任由謝昀的動作:「反正,比不過大齊。」
都說古人羞澀,隱晦。
實際上,不過是披上一層薄紗。
房事上,謝昀的勇猛,那姿勢變來變去,堪比現代小電影。
姜元洲和白祈斷袖,竟想到去花樓里幽會。
姜元洲為了掩飾自己厭惡女子,把范氏讓給了小廝。
這在現代,也是聳人聽聞的程度啊!
「我以為你會追問現代的懸案,奇案……」
姜霜霜正說著,被謝昀按在懷中。
她掙扎地動了動身子。
「霜霜,別動。」
再動,他的自制力崩潰,保不准又會發生什麼。
馬車內,一片旖旎。
……
掌燈時分,大紅的燈籠,籠罩著姜府高聳的院牆。
花廳內,席間觥籌交錯。
笑語盈盈,姜府上下其樂融融。
姜老太太端坐主位,老臉笑成一朵菊花:「咱們姜府,可算要有一件大喜事了。」
短短月余,碧衣認祖歸宗。
憑藉自身的才學,得成王看重。
成王派人下了重禮,只等擇日成親。
「祖母,孫女若嫁人,這府上就冷清多了。」
碧衣站在姜老太太身後,祖孫情深。
以往,這些都是屬於姜玉蓉的。
碧衣作為下人,卑躬屈膝。
現下,姜府下人聽她調遣。
就連姜老太太,對她另眼相看。
等嫁入成王府,她貴為王妃。
將來,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還會母儀天下。
只是可惜,姜玉蓉做了死鬼,註定看不到了。
姜老太太不想提晦氣事,慈祥地笑道:「女兒大了總要嫁人,祖母倒是想多留你一些時日,就怕成王等不得啊。」
「就是。」
李氏含笑附和,笑意不達眼底。
她輕輕抬手,示意丫鬟添酒。
酒壺微傾,琥珀色的液體注入杯中,泛起細小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