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一百多人,為何那些老人沒來月事,只有你們新人正常?」
角落的女子站起來,半張臉藏在陰影中,渾身髒兮兮的。
突然,她邁開步子,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原來腳下還上了鐐銬和鎖鏈。
幾個姑娘有點害怕,搖了搖頭:「為何?」
她們被納為第一百三十幾房小妾,才來不久,卻從未見過前面的姐姐們。
是不是等她們被小老爺幸了,就能離開這裡,和姐姐們過正常生活?
角落女子容貌中等,一步步來到昏倒的小廝面前,麻木的眼神漸漸消融,又一點點淬毒。
就在幾人疑惑之際,突然,她高舉起一塊碎石,面目猙獰,隨後狠狠砸下。
「誒!」
「砰!砰,砰砰……」
一下,兩下……
女子越砸越快,笑容癲狂:「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途小廝醒了過來,十分驚恐地掙紮起來:「一百零八號,你干什……」
「砰!」
他永遠閉上了眼睛。
幾個桶上的新人女孩哪裡見過這等殘忍的景象,紛
紛嚇呆了。
於清淺也呆住。
這時,女子才冷笑一聲,繼續前面未說完的話:「因為她們都被玩壞了。」
「你們,就是下一個。」
幾個女孩嚇得不敢說話。
女子已經兀直跪在於清淺面前,抓住救命稻草般地瘋狂:「小女柳婉,求恩人救救我們!」
於清淺躲開,忙將她拉起來,電視裡早已看過她們的遭遇,此時聲音柔和:「柳娘子快快請起,時間不等人,我們先把其她人救出來。」
「小女知道她們在哪兒。」
於清淺朝其她人看了眼:「跟上,若待會兒還有想留下的,便留下吧。」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柳婉也冷冷回頭:「誰敢不走,把恩人透露出去……」她指了指小廝,「他便是下場。」
像這樣自己不思逃走的,她本來一點不想恩人管她們。
然而在這裡這麼久,她深知這些人只是時日尚早,還沒開始遭遇那些事,心態不一樣罷了。
幾個女孩嚇得一個激靈,雖有些不情願,但不敢不逃。
「聽恩公和柳娘子的。」
幾人從拆開的牆後悄悄離開,這時,太子一瘸一拐地從拐角出現。
女孩們驚艷地看著他。
柳婉卻期待地看著他身後。
然而半響過去,只見那男人漸漸走進、趴在恩人的背上,恩人溫柔地問一聲:「幹什麼去了,有沒有受傷。」
跛腳男人便親昵地蹭了蹭恩人的脖子:「腿疼。」
柳婉:「……」
她不安地問道:「恩人,其他人呢?」
於清淺不解:「什麼其他人?要救的人嗎,我們不正去找?」
柳婉暗道不好,又帶著最後一絲期待:「其他幫手呢?」
於清淺納悶地看她一眼:「什麼幫手?」
柳婉:「……」
只有一名女子和一個跛腳男人,單槍匹馬來救人?
幾個女孩咽了咽口水。
然而已經踏出一步,不能回頭,幾人硬著頭皮偷摸到院子,卻驚訝地看到地上人事不省的護衛們。
於清淺也驚訝地回頭,耳朵擦過背上太子的唇畔。定是文寶剛才出去解決的。
外面的護衛既然已經倒地,幾人便正大光明走出來,柳婉將他們引到一個十分隱蔽的大房子面前。
柳婉正欲從倒地的護衛中翻找鑰匙,於清淺已經一把捏開了鎖。
柳婉斜眼瞄了一眼,繼續翻找,突然,她又翻看一眼。
捏,捏鎖?
她傻眼。
打開門,近百個衣衫襤褸的女子被鎖在柱子上、門窗上、桌椅上……
她們滿臉麻木,睜著一雙雙空洞的眼睛,一動不動,即便看見來人,也沒有任何變化。和前面神色靈動的幾個新人截然不同。
像一地屍體。
於清淺沒有說話,挨個走過去,為她們捏開鎖鏈。
身後新人女孩被這「徒手捏鎖」震得說不出話來。又被一地「屍體」嚇得捂住嘴。
這就是那些「老人」的去處,她們的未來?
這些女子無任何情緒,如同一個個任人擺布的娃娃。
柳婉走過去,將其中一名渾身傷痕、眼角淤青的女子扶起來:「煙姐姐。」
女子眼神終於淡淡地波動一下:「一百零八?你來了。」
柳婉眼中流出淚水:「煙姐姐,有人救我們。」
「哦。」女子淡淡應了一聲,沒骨頭地靠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