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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梳著大背頭,戴著十分浮誇的大寶石胸針,自稱姓查的查少爺笑著問他:「沉先生不去玩兩把?我看那節目裡你準頭也不錯的。」

沉游川禮貌微笑:「不過是拍戲的時候突擊學了一點,技藝不精還是不下場獻醜了。」

其實場中射擊水平不佳,興致勃勃學習嘗試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數,要是有心,這就是一個開展愛情的好機會。

但他意不在此,反而更想知道這位查少是何意圖。對方雖然笑的燦爛,但眼神卻沒有多少尊重,看樣子來者不善。

果然,閒聊沒幾句,對方突然圖窮匕見:「你是靠著宴涼舟的關係進到這裡的吧?」

沉游川略有些驚訝地轉過身來,挑了下眉毛。

而對方似乎也並不在意他會給出什麼答案,只自顧自地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拜錯山頭了!」

「你知道宴涼舟為什麼這麼多年從來不出席老爺子的壽宴嗎?」查少爺神神秘秘的樣子。

沉游川搖搖頭。

「因為他命裡帶災,老爺子嫌他晦氣。」瞧見沉游川的眼神,他有點不服氣,「哎——我跟你說你可別不信。」

「他小時候克他爸,導致父母婚姻不順,所以他媽才十分恨他,把他扔到家裡後就再沒管過,見都不肯見他一面。他在宴家也沒安生,又把他小舅原本美滿的婚姻給攪壞了。」

瞧著對方一副信誓旦旦的篤信模樣,沉游川一時覺得匪夷所思,對方是認真的嗎?這挑撥的邏輯是不是太搞笑了些。

然而這人還在喋喋不休:「據說老爺子找高人算過他命格不好,而且他身邊也確實總出事。你看他那個助理魏德嘉,就經常替他擋災。」

沉游川動作一頓,忽而想明白了之前的一些疑問。

難怪宴涼舟在壽宴前沒幾天才回到華京。正常情況下,壽宴本應該是孝子賢孫們爭相表現的機會,像宴樂逸,早早就開始為此忙前忙後了,可宴涼舟卻像是置身事外。

難怪宴朋友總是下意識地把一些莫須有的責任擔在自己肩上,總會惶惶不安地率先認為什麼都是自己的錯。

原來他是在這樣的環境裡,聽著這些極為荒謬可笑的指責長大的。

沉游川忍著心中快要壓不住的怒氣,冷下臉來:「查少爺,我不相這個。」

「關鍵不在於你信不信,而是老爺子信不信。」這塊「叉燒」絲毫不在意沉游川的臉色,還在那裡自鳴得意,「他有這樣的命格,你覺得老爺子對他能有多少看重。」

「你沒見他在壽宴上負責什麼嗎?」查少爺目露嘲笑之色,「驅災打厄?也是,他這種晦氣之人,就只能用這種招式『以毒攻毒』,想盡辦法在壽宴上露個臉了。也是難為宴樂逸絞盡腦汁想到這齣來幫他。」

他這話剛說完,就一個身形不穩,連人帶椅子地向前撲倒,先是狠狠磕在面前的桌沿上,然後又因慣性栽進地里啃了一嘴草皮。

因為動靜過大,引發了不遠處不少人的關注。在大家驚奇、嘲笑和嫌棄的目光中,查少爺面紅耳赤地頂著腦門上的腫包,吐出嘴裡的草葉子和土,尷尬至極。

沉游川不動聲色地收回剛剛悄然踢出去的腳,若無其事地驚訝起身扶起對方:「這椅子腿怎麼突然斷了?查少你沒事吧?」

在他光彩照人的微笑映襯下,形容狼狽的查少爺更顯得滑稽幾分。

他本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於是極力壓下眼中的嫉恨和不滿:「我沒事,我就是想告訴你,你沒必要去巴結宴涼舟。與其靠他,還不如來找我們大小姐。」

沉游川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雖然像他這樣能悄無聲息一腳踢斷椅子的力氣確實少見,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都沒有懷疑一下那會不會是他動了手腳,還一副好兄弟要招攬他的樣子。

這是何等的蠢笨啊。

果然還是陶哥有經驗。

但他沒有立刻翻臉,而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不知查少說的大小姐是?」

「還能是誰?自然是宴家大房第四代的大小姐啊。大房沒有兒子,以後家產都是她的。但一個女人,你懂得……總之你跟了她,絕對比跟著宴涼舟有前途。」查少爺擠眉弄眼地似乎想暗示些什麼。

用這種說辭來拉攏和離間未免太瞧不起他了。而且他對宴家的了解怕是也比對方想像得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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