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霎時變了臉色,本以為他只是看她心情不好隨便哄哄,但看現在這樣子,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老天奶,這是她那個相處三年都蹦不出一個屁,狗看了都嫌的塑料老公嗎?
岑意傾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視自己。
很好,還是這麼一張賞心悅目的臉,沒有被掉包。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被奪舍了,但不管是誰,都先不要從宋祈身上下來。
宋祈把她的手挪開,「現在開心點了嗎?」
她重重點頭。
「那就睡覺。」宋祈低頭設置鬧鐘。
他們明天凌晨就得出海捕魚,留給睡覺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但是我餓了。」她眼巴巴地望著他,「晚上心情不好,沒吃飽。」
宋祈能有什麼辦法,只能下床去翻冰箱。
冰箱裡其實沒什麼食材,入眼全是贊助商準備的一些做飯要用的佐料,還有一些晚上涮火鍋沒吃完的菜。
他又去找了壁櫥,竟然翻出一包線面。
沒有別的選擇,宋祈下了點麵條,又把剩下的青菜一起煮了加進去。
「你回去跟張姨學學吧,我想吃水煮魚。」岑意傾靠在流理台邊,抱著雙臂指點江山。
宋祈低頭切蔥,「你怎麼不學學?」
「你在樾山居住得不舒服?」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的,他停下刀,聽見她理直氣壯道:
「我要是動手,咱們就得換套房了。」
宋祈輕嗤一聲,簡單調了個湯汁,把切好的蔥段和鍋里的麵條一併放進碗裡。
材料有限,麵條里沒有加太多配菜。金黃色的湯底上綴著翠綠的蔥段和青菜,麵條細軟,吃起來暖呼呼的。
「你吃嗎?」岑意傾舉起筷子。
他搖頭,又問:
「你想去試鏡何導的新片對吧?」
聽見「何導」兩個字,岑意傾立馬撇下手裡的筷子,顧不得濺到桌面上的湯汁,滿懷期待地望著他:
「怎麼,你能讓我跳過試鏡直接進組嗎?」
「不能。」
她的眸光瞬時黯淡下去。
「以你的咖位,多得是不用試鏡也能演主角的片子。既然不想試鏡,為什麼還想演這部?」
「不是不想試鏡。」岑意傾抽紙擦掉桌面的湯汁,
「如果你能讓我跳過試鏡當然最好,能少費點力氣誰不樂意?有那時間我不如多琢磨琢磨劇本。手裡有資源不知道利用的人那不叫踏實,叫傻。」
「但既然不行,那我就老老實實參加試鏡,反正我有把握,這個角色一定是我的。」
她說完,又低頭吃了口面。
「你很喜歡何導?」
「非常喜歡。」岑意傾糾正他,「如果沒有她,我可能不會做演員。」
宋祈擰眉。
作為一個純粹的觀眾,何導無疑是一個好導演。但是從一個商人的角度來看,她的片子往往叫好不叫座,不是投資的首選。
岑
意傾被打開了話匣子,乾脆從自己看的第一部 何導的作品聊起。宋祈沒有說話,在心裡暗暗權衡著投資的風險,偶爾應和她幾句。
等她終於說完了,才拿起筷子繼續吃麵。
「宋祈!」
他被驚呼聲拉回思緒,「怎麼了?」
岑意傾把碗推到他面前,「你看。」
剛才還只有一小撮的線面已經在她說話的時候繁殖成了一大碗。
「我吃不下了。」她把筷子塞給他,「你吃吧,別浪費。」
這碗麵條最後也沒吃完。
宋祈吃麵的速度趕不上線面繁殖的速度。
-
次日凌晨,岑意傾被宋祈叫醒,出海捕魚。
這裡的床不比家裡寬敞,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捏著宋祈的臉,仔仔細細端詳了一番。
還好還好,昨晚她沒有在夢裡襲擊過他。
洗漱完還是困得緊,在院子裡集合時,岑意傾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天還沒亮,凌晨的溫度很低,她把外套的扣子挨個扣上,跟著登上了漁船。
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漁船搖搖晃晃地駛離岸邊,碼頭那點瑩白的燈光越來越遠。
海風拂面,落在臉上冷颼颼的,岑意傾打了個哈欠,聽見身邊的景顏和畢忱嘀咕著沒睡醒。
昨天一直表現得像個巨嬰的司硯,今天倒是出奇的安靜。
她的目光在周圍搜尋了一圈。
哦,躺在喬語冰腿上睡著了,怪不得這麼安靜。
能在這麼吵的引擎聲中睡著,未嘗不是一種本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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