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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划過一片短暫的黑,他的眼尾被人抹了一下,謝以俯下身,仔細地揉過他的眼角。

「別說這種話。」

「為什麼別說。」官周聲音很涼,「不好麼?親生的和外來的哪能一樣,你不應該來這裡,應該考慮考慮給你的親外甥取個什麼名字。」

謝以沒有說話。

他看了官周很久,良久以後,他倏忽輕輕嘆了一聲,慢聲反問:「你是想給我當外甥麼?」

明明語氣很輕柔,和平常別無二致。只是更低些,更溫和些,每個字都透露著另一種意思。

像洇濕草紙的綿雨,緩緩地打濕紙面,映透出紙下的隱晦。

官周突然就噤了聲。

他心臟霍然跳得很快,一聲一聲的,擂鼓似的震在耳邊。

他聽見謝以離得更近了些,聲音更清楚:「小小的年紀,天大的膽子,你哪裡有一分把我當舅舅?」

那隻手掠過眼尾,下移,碾揉他的唇角。

緊接著,眼前人忽然傾身過來,他冰涼的唇觸碰到了對方身上最溫熱柔軟的地方。

天橋之下汽車穿躍不息,不知是前方路段哪裡出現了問題,此起彼伏的喇叭聲嗡鳴不止。

驟風不歇,吹得高杆上的長旗布料折打在一起,噼啪聲徹耳,像引燃了鞭炮。

官周頭昏腦熱之中,聽到對方低低地笑了一聲,然後有一隻溫涼的手,覆上他的眼。

唇齒交纏的間歇里,他說:「閉眼,張嘴。」

天橋之上,他們在世界中央,青澀而又熱烈地,進行了一個漫長的深吻。

就像謝以當初說不清楚為什麼要答應謝韻教養什麼叛逆期的小孩。

二十餘年,他病痛纏身,慣是笑面見人,可心裡枯涼無波。

自以為是個冷靜萬分、做事考慮周全大局的人。任憑外界喧囂,也沒有事情能真讓他控制不住。

這一刻他突然懂了,為什麼總說世間萬物皆有緣法。

道理解釋不清的事情,就會用緣法來概括。

【作者有話要說】

忍不住了,熬到凌晨提前搞完了。

今天開始,小情侶要開始甜甜的戀愛了!

這本書已經走過半程啦,各位大人求一求預收嗚嗚嗚

《成為對家大粉後》,這本完結就接檔~

【要臉不要命·嘴比石頭硬·騷包受×看上去不像會喜歡人類·外冷內熱·專注拆台攻】

白柏十八歲組合出道,二十二歲男團解散自己飛升成斷層頂流。

男團解散四年,他躲了前隊友四年,終於在一次活動上避無可避,酒別重逢。

真·酒別重逢。

前隊友一杯紅酒獻祭了他一身百萬高奢,並且非常乾脆地潑完了就走人,只留下一個熱搜。

#男默女淚!宿翊酒潑負心前隊友,內娛爽文!#

白柏微笑:「查,不把他老底掀出來,明年樂山我來坐。」

*

為了拿到第一手黑料,白柏忍辱負重,開小號蹲到對家粉絲群。

他被前隊友敬業的大粉拎著朝九晚五地做數據、控評、反黑……還得拉踩身為對家的自己。

白柏:「……士可殺不可辱。」

痛苦閉眼,咬牙切齒——

【天會晴,雨會停,哥哥在我只做零】

【期待演員宿翊,歡迎關注待播作品】

【請前隊友獨立行走,專注自家不要碰瓷,宿翊獨美】

……

勤勤懇懇,兢兢業業。

終於臥底混成了一把手……??

後來,粉絲群內。

粉絲a:【新電影要上了朋友們!我們怎麼宣傳!】

粉絲b:【問問狗哥,狗哥首腦!本群第一站哥!】

粉絲c:【有狗哥在,就有定心盤。】

粉絲b:【狗哥呢?!狗哥在哪?】

此刻白柏正攀在前隊友的肩上。

這位在外嚴肅端方、周正冷漠的前隊友,咬著他的舌尖,空隙中話音低澀又暗昧:「不是說想給我做狗?舔。」

白柏:你等著……我發通稿黑你……

——

小劇場

宿抑撿到了一部手機,手機的壁紙是他前隊友閃瞎人眼的18k自拍帥照,上面頂著他家真愛大粉帳號正在發新一輪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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