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棠抿唇:「我也沒讓你穿。」
明明是他自己的主意,她又沒要求。
沈邃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太子爺189的身高,讓他即使屈膝半蹲著,也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迫於他的淫威,簡棠捏了捏手指,悶聲:「……謝謝。」
兩人吃早餐時,總助收拾好行李,先一步去樓下裝車。
半小時後,兩人下樓。
簡棠順手將墨鏡戴上。
陳泊舟握著方向盤,死死盯看著出來的沈邃年和簡棠。
這些年,沈邃年不知道遇到過幾起暗殺,對於外界的視線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他讓簡棠先上車,如同鷹隼般的眸子環顧四望。
貼身保鏢見狀,也警惕戒備,卻沒有察覺出什麼明顯的異常。
但為了保險起見,貼身保鏢在後面跟車時,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陳泊舟沒能看到簡棠的真容,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斷攥緊,而後,一踩油門便跟了上去。
貼身保鏢和經驗豐富的司機不久後便發現了跟蹤的車輛。
「沈總,尾號車牌486在跟車。」
簡棠下意識看向沈邃年,條件反射地認為是又有人想要他的性命。
她聽聞,要沈邃年性命的懸賞金一度被開出千萬美金。
沈邃年八風不動的端坐:「甩掉它,聯繫機場那邊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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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
陳父看著大敞的窗戶,窗邊被撕毀的床單,急火攻心地吃了降壓藥。
陳母也是一臉著急,「這孩子就是犟,這一定是去找簡棠了。」
陳父喘著氣,疾言厲色:「馬上把這個不孝子給我找回來!」
安保已經全部出去找人。
陳父著急地在房間走來走去,半小時後得到陳泊舟開車去機場的消息。
陳父氣急敗壞地帶著人趕往機場,同時想辦法聯繫上了沈邃年,希望他能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陳泊舟的不懂事。
機場貴賓室。
沈邃年眸色幽深地接聽著電話,彼時總助的聲音傳來:「沈總,人抓到了,跟車的人叫……陳泊舟。」
旁邊坐著吃零食的簡棠愣了下。
聽到這話的陳父也握緊了手機,「沈總,手下留情。」
他們陳家只有這一個孩子。
沈邃年波瀾不驚的視線落在簡棠臉上,「想怎麼處理?」
簡棠垂眸,咀嚼著口中的食物,又看了眼他的來電顯示,終究還是說道:「……讓陳叔叔把人帶回去吧。」
陳父聽到她的話,斂聲屏氣地等待著沈邃年的決定。
沈邃年眸色幽深不見底色,無人能揣摩出他此刻的想法。
陳父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兒。
數秒鐘後,沈邃年徐徐開口:「把人送回陳家。」
吃東西的簡棠,眼睫輕顫。
總助:「是,沈總。」
陳父長鬆一口氣,正要道謝,沈邃年卻已經結束通話。
在四方城直達港城的航班起飛的同一時間,陳泊舟被五花大綁地強行押上車。
他目眥欲裂地死盯著起飛的航班,奮力掙扎卻無濟於事。
保鏢死死按住他所有動作。
陳父早已經在門前等候多時,讓人給「送」陳泊舟回來的保鏢送上厚禮,但二人卻沒接,只是淡聲道:「陳總,今日的事情,若是再有第二次……」
陳父在商場混跡了大半輩子,走到哪裡不說都有三分薄面,但什麼時候被下面的人這般警告過,老臉一陣青一陣紅,「請轉告沈總,陳某一定好好教導,絕不再給沈總增添麻煩。」
說著,陳父就抬手狠狠給了陳泊舟一巴掌,厲聲:「把這個混帳東西給我帶進去!」
保鏢將人送到後,便徑直離開,禮物分文未拿。
陳父看著沒送出去的東西,扭頭回了大廳。
大廳內,陳母正在勸說陳泊舟跟陳父認錯,不要再一意孤行,把家裡弄得雞飛狗跳。
陳泊舟全然聽不進去,「我要去港城!媽,你讓人放開我,我要去港城!」
陳父見他這般執迷不悟,讓人拿來笞杖,「給我打!打到他鬆口為止,打死了我就當沒有這個兒子!」
保鏢不敢下狠手,始終有所忌憚,陳泊舟卻偏偏不肯在服軟,一句軟話不肯說。
陳父怒火中燒,直接奪過笞杖狠狠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