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親手打死你這個逆子!」
「沈邃年是什麼人,你也敢跟蹤他,與其讓你哪天橫屍街頭,還不如你老子我親手打死你!」
陳泊舟的臀部和腿已經沒有知覺:「他是什麼人?他沈邃年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止我找棠棠!您今天打不死我,我就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陳母看著他褲子上被打出的血痕,捂著嘴哭著將頭撇過去。
她是心疼自己的兒子,可也萬萬不能看著他葬送自身也葬送整個陳家。
陳父狠下心腸,一棍子落在陳泊舟腿上,打斷了他一條腿。
陳泊舟額頭的冷汗落下,悶吭一聲,暈死在地上。
陳母跑過去攔住陳父要再次落下來的棍子:「夠了!你真要打死他是不是?」
他們說好,只是給孩子一個教訓,只是想讓他迷途知返。
陳父何嘗不心疼自己的獨子,可事已至此,簡棠跟他們家已經再沒有緣分,任由這個小子再執著下去,他日,就不是斷一條腿修養一段時間……
沈邃年連自己的血親都能下得了狠手,更何況是他們區區一個陳家。
陳家因半年前的那場婚變,至今沒有恢復元氣,怎麼還能禁得住陳泊舟這樣折騰。
陳父手中的笞杖掉在地上,他像是老了十歲,頹然地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夫人急急忙忙地送昏迷的兒子去醫院。
陳父閉了閉眼睛,告訴保鏢:「看緊少爺。」
保鏢:「是。」
陳泊舟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
他躺在病床上,一條腿做了手術,被用板子固定著不能移動分毫。
病房的門一直敞開著,門口站著兩個保鏢,窗戶不能全部打開,外面還有一層鐵窗。
他此刻沒有任何離開的能力和機會。
只能被困在這間病房內。
流產後一直在醫院療養身體的沈霏玉知道他住院的消息,走來看望他。
陳父只說不讓陳泊舟走出這間病房,卻並沒有限制旁人來看望,兩名保鏢對視一眼後,讓她進去。
陳泊舟仰面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沈霏玉看著眼前憔悴的男人,即使她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不單純,卻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深陷其中。
陳泊舟多金、英俊、體格強壯,還向世人淋漓盡致地展現過愛一個人的模樣,他近乎滿足了沈霏玉曾經對於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沒有人會不希望這樣的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沈霏玉也一度真的以為自己做到了。
可現實卻狠狠打了她的臉。
「你傷成這樣,怎麼也不見你那位董小姐?」
沈霏玉問出這話帶著極重的怨氣,她已經知曉董琦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被保釋了出來。
而會這樣做的人,除了陳泊舟,沈霏玉想不出第二個人。
看著天花板兀自出神的陳泊舟聽到她的聲音緩緩轉過頭來,「手機給我。」
沈霏玉坐在床邊,看著他剛做過手術的腿,「你想……」
「把手機給我。」陳泊舟面無表情地打斷她的話。
自從婚變後,就再也沒有得到過他一個好臉色的沈霏玉一股委屈襲上心頭,「你想聯繫誰?董琦嗎?」
陳泊舟握緊手掌:「沈、邃、年。」
聽到不是要找董琦,沈霏玉臉色稍霽,把手機遞給他。
在陳泊舟將電話撥過去時,沈霏玉這才想起詢問陳泊舟找沈邃年的意圖。
但陳泊舟卻一字未言,他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通話接聽後要跟沈邃年要的那個答案。
港城,山頂別墅。
沈邃年看著來電顯示,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支雪茄,讓人把簡棠叫了過來。
簡棠正好有一份異常的財報要找他分析,拿著平板和電容筆過來。
沈邃年:「接電話。」
簡棠看著他夾著雪茄,另一隻卻空著完全可以接聽來電的手,疑惑的視線在他臉上掃過。
沈邃年沒解釋,目光沉靜浩遠。
簡棠抿抿唇,接聽:「餵?」
當她沒有刻意修飾的嗓音透過電波清晰傳到陳泊舟耳中,傳到安靜的病房時,陳泊舟紅了眼睛。
而沈霏玉震驚的呆愣在原地,瞳孔緊縮。
簡棠看著沒有備註的來電顯示,「餵?哪位?」
陳泊舟張了張嘴,可卻像是被人死死攥住脖頸,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簡棠半晌沒聽到任何動靜,狐疑地扭頭看向沈邃年:「沒有人說話。」
沈邃年淡聲:「可能是打錯了,掛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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