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綏山:「你說什麼?」
江棠:「我的名字,江棠。」
聽到她把名字都改了,簡綏山自然是勃然大怒,但下一瞬想到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又生生將怒火壓了下去。
江棠無所謂他生氣與否,視線落在惡狠狠盯看著自己好似恨不能生吞自己血肉的沈淳美身上:「嘖,沈淳美,你瞧,我原本秉承冤有頭債有主的觀念,想暫且放你一馬,可你實在是不爭氣,竟然被自己男人送到我跟前,你們母女兩個,還真是……蠢啊。」
只會跟同性鬥狠,卻妄圖將所有生機託付給身邊的男人,多蠢的行徑。
沈淳美白眼球上密密麻麻的紅血絲,像是眼球隨時都會崩裂。
江棠側眸看到沈淳美手指縫隙里藏著的刀片。
第122章 :想見你
「放開她。」
江棠忽然淡聲開口。
保鏢看了眼簡綏山,簡綏山雖然被下了面子,但他今天來就是為了修復跟江棠之間的關係,擺手讓保鏢照做。
暫且得到自由的沈淳美垂著眼眸,遮蓋住眼底所有的情緒,一點點活動著僵硬的胳膊關節。
江棠走到簡綏山身邊,忽然問了他一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妻子、孩子這些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
簡綏山如同被誤解深重的慈父,字字句句帶著不被理解的難過,「棠棠,爸爸不求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但是這天底下就沒有不愛自己女兒的父親,你現在有能力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許你會覺得爸爸已經無用,再無法給你提供什麼幫助,可你要相信,如果我最愛的女兒遇到危險,第一個為你站出來的男人,一定是爸爸。」
江棠想,這話說得真動聽啊。
真是動聽。
可當沈淳美手持刀片,眼神猙獰地朝二人撲過來時,簡綏山毫不猶豫地後退,側身躲在……江棠身後。
父愛無言,就真的是靜悄悄到連當事人都感受不到分毫。
江棠心中嘲弄至極,一腳踢中沈淳美的手腕,將她手中的刀片踢飛。
沈淳美不知是否也在嘲弄眼前這一幕,刺耳的尖笑:「哈哈哈哈哈哈……」
李聿為身體有恙,慢了那麼兩秒,疾言厲色地讓保安將發瘋般大笑的沈淳美綁起來。
簡綏山上前按住江棠的胳膊:「受傷沒有?你一個姑娘家怎麼還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江棠譏諷地看著惺惺作態的簡綏山,推開他的手:「簡先生如果不躲在我身後,我想,我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簡綏山微頓,眉頭皺起:「你這是什麼話?什麼躲在你身後?你就是這樣看待自己的父親?」
江棠嗤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冷笑,她抬手指了指上方的監控:「需要調監控嗎?」
簡綏山勃然大怒,「我知道你怪我在你母親離世後再娶,但是我絕對無法容忍你懷疑我作為父親的拳拳愛女之心,你真是讓我失望。」
簡綏山甩手離開,那滿是憤慨的模樣倒真像是被她的言語傷到。
離開的簡綏山一眼都沒有落在沈淳美身上,仿佛她這個人,那麼多年的情愛,都不曾存在過。
江棠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你瞧,說到底,這個人才是最極端的利己主義者。」
當你對他有利時,他是最好的父親,最好的丈夫。
當你對他沒有用時,任何人的生死都跟他沒有關係。
李聿為:「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人傷感。」
江棠笑了笑:「他不值得。」
簡綏山這樣的人,毫不猶豫為了自身利益會將身邊的人當垃圾一樣的丟棄,他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了。
江棠緩步走到發狂的沈淳美面前,「在沈霏玉死之前,我不會殺了你。」
沈淳美眼睛被憋得通紅,「你要對霏玉做什麼?你要對霏玉做什麼?我問你要對她做什麼?」
江棠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閒適的坐靠在沙發上,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她,「這裡有人殺人未遂,報警吧。」
江棠手指輕輕蹭了蹭額角的黑髮:「對了,這麼有趣的畫面,記錄下來一份給精神病院的沈霏玉看看。」
這對母女加注在她身上的痛和恨,她要百倍千倍地還回去。
沈淳美:「簡棠你不得好死!你這個小賤人!你不得好死!你以為是我們害死了你的孩子?是你那個野種本該就不該活著!誰讓他有個喜歡勾搭男人的婊子媽!」
「他該死!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母親,他才會死!」
「是你害死了他!是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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