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把事情簡短的跟他說了,謝霄北徐徐摩挲
著無名指上的婚戒,沒有開口應答。
畢竟他跟陳韞是合伙人也是兄弟。
此刻陳韞生死未卜,他不能拆陳韞的台。
錢公主看出他的為難,耷拉下腦袋,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沈南意低聲跟她說:「現在陳韞還在危險中,等危險過去了,我幫你想想辦法。」
錢公主抽了抽鼻子,「嗯。」
三日後。
重症監護室內的陳韞度過危險期。
國外的安瀾接到沈南意的電話,「安瀾你是在瑞士嗎?」
安瀾正在享受自己的假期,「嗯,剛來幾天。」
沈南意:「安瀾你幫我查一查簡翔宇在哪家醫院,他應該不是三天前就是兩天前被送到瑞士那邊療養院的。」
安瀾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想了想:「……錢公主的那個男朋友?」
沈南意:「嗯,是他,我把他的近照再發給你一份,方便嗎?」
安瀾:「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的,就算不是你開口,錢公主找我,我也會盡全力找人。」
沈南意笑:「那我把照片馬上發給你。」
在瑞士找人這件事情,安瀾花錢找了專業的偵探幫忙,她大張旗鼓的找男人沒有遮掩,自然而然就傳到了喬的耳中。
在安瀾等偵探消息,卻先等來了喬的電話,「這個簡翔宇是你的新男友?」
第405章 我需要一個孩子
婚後他們除了需要一同亮相的場合做做樣子,鮮少聯繫,喬最近跟男友吵架,心情不太好,被人匯報安瀾大張旗鼓的找男人,只得打電話提醒她做的不要這樣顯眼。
這也是兩人合作的共識。
安瀾:「是我國內的一個朋友,被人強行綁到了瑞士做治療。」
喬似乎是在忖度她話語裡的真假,數秒鐘後,這才開口問:「需要我幫忙嗎?」
安瀾多少知道些他跟心上人鬧情緒的事情,笑了笑:「不用了,你忙自己的事情吧。」
兩人之間,更像是不太熟的朋友。
喬點了點頭,卻沒有掛斷電話。
安瀾:「還有事情找我?」
喬深吸一口氣,直白道:「我需要一個孩子。」
安瀾沉默後開口:「……這並不在我們最初的約定里。」
「當然,我們這個孩子會做試管,我如若真跟你做些什麼,也沒辦法跟他交代。」喬繼續說道:「這個孩子,會得到我們所有人的疼愛,也會繼承我們的一切。」
也生來就會擁有一切。
安瀾是想有個孩子的。
所以她沒有拒絕。
喬似乎從一開始便知道她會同意,並沒有什麼意外,「這段時間我會安排人給你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將你的身體調理到最佳狀態。」
有條不紊,兩人像是在談論工作。
通話簡短結束,安瀾花高價找的私家偵探也將簡翔宇的位置告訴她。
只是這家療養院門禁森嚴,住進去的病人有錢還不行,還要有推薦信。
安瀾又給私家偵探添了五萬,「今晚我想見到他。」
有錢能使鬼推磨,在任何國度任何地區都適用。
私家偵探滿口應下,「這……我忽然想起來,有個朋友在裡面工作,想必見一面不是問題。」
安瀾不意外的笑了笑,隨之將這一消息告訴了沈南意。
趁著夜色,安瀾見到了療養院裡的簡翔宇。
他狀態不太好,不肯吃東西,也不肯配合治療,一開始朝著要找錢公主,後來知道再也見不到錢公主,就一個人麻木的坐著。
安瀾問他:「還記得我嗎?我是錢公主的朋友。」
聽到錢公主的名字,簡翔宇才抬起頭。
他認出了安瀾,用力的拽住她的胳膊,「我……」
他嗓音沙啞的跟破鑼一般,「我想找公主。」
安瀾對上他焦躁急切的目光,拿出手機,給錢公主打了視頻電話。
早就一直握著手機等待著的錢公主,幾乎是在收到連線的瞬間,就點了同意。
當手機上出現簡翔宇的那瞬,錢公主一下子就紅了眼睛,「你怎麼樣了?」
看到她哭,簡翔宇有些手足無措,他抬手想要給她擦眼淚,但是隔著那麼遙遠的距離,他能觸碰到的只有冰冷的屏幕。
安瀾看著這對苦命鴛鴦,讓偵探找來了簡翔宇的主治醫生,詢問他的病情。
主治醫生看了眼偵探,委婉表示,他們是保守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