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栗的眼睛重新聚焦起來,她直溜溜地盯著女警察,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只是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會死嗎?」
女警察以為說的是那個男子,嚴謹地回答說:「這個得按法律來定奪——」
「不是的,」黎栗第一次略顯強硬打斷別人說話,她眼睛不眨一下地問:「我是想問郁垣他會死嗎?」
郁垣是誰?女警察的腦海里根本沒有這號人物,想了半天,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或許是那個剛剛腦瓜子被開瓢的年輕男子。
這種事關醫學上的事她實在是不了解,但出於人道主義,她還是安慰道:「不會有事的,現在醫療很發達,只要有口氣就會有希望,別擔心。」
「會死的對不對?」
黎栗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里,尤其剛剛看到那些照片,更加激起了她的恐懼。
她微微眯起眼睛,盯著前方不遠處地上的血跡看,流了那麼多血,後腦勺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會沒有事,她為什麼要在這裡,她應該去醫院看著郁垣醒來才對。
對,她要去醫院!
「我可以去醫院嗎?」
一旁的男警察上前一步,謹慎地擋在她面前,沖她搖了搖頭:「不可以,女士,你得跟我們去局裡一趟,請吧。」
說完,沖規規矩矩排成一排站好的金耀等人揮了揮手:「還有你們——」
救護車上不了那麼老多人,最後還是郁尼終於拿出了一家人的氣勢,直接拍板決定,就他一個跟著,其他人全部在這陪著黎栗。
「我哥這有我,你們得保護黎栗去,黎栗有個三長兩短,我哥就算醒來也得暈回去。」
當然,不在這呆著他們也走不了,畢竟都是「當事人」,就算沒錯,怎麼也要去局子里喝喝茶才能出來。
黎栗的腦袋昏昏沉沉,不知不覺地在警車上睡了一覺,這一覺異常的安穩,還做了一個不算短的夢,夢裡閃過無數割裂的碎片,串聯起了一些東西,她終於看清了折磨她很多個晚上的眼睛。
那雙被仇恨,血腥和衝動浸染的眼睛。
和那個男子的眼睛一模一樣。
黎栗等人規規矩矩地被帶到審訊室,她如實交代了一切,再加上還有相機里的照片這些物證,真相不言而喻。
意思性地審問了一遍後,就放她出來了。黎栗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又轉過身,有些怯生生地問道:「我能和他說兩句話嗎?我有些事情想問清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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