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1 / 2)

賀崢眼裡閃著一點銳利的金光,喉結上下滾動,親一下他的唇,「你真膽大包天。」

林向北感到莫名其妙,「什麼?」臉頰飛快地蹭上兩抹天邊的紅霞,結巴道,「你想哪裡去了,我說十一點沒人我就回家。」

賀崢的臉也難得地微紅著,為自己比林向北還要大膽的浮想聯翩,一時啞然。

林向北啪嗒將傘收了,舔了舔濕潤的唇,不敢看賀崢,怕下一秒就想跟賀崢遠走高飛。

賀崢輕咳一聲,起身問:「去我那兒?」

林向北含糊地嗯了一聲,脖頸覆了層薄汗,熱得扯自己的衣領扇風,飛快地說:「我會爭取早點收攤。」

一場熱戰蓄勢待發,腦子先已經酣暢淋漓地開打,幸而有帶領孫女的奶奶到攤前詢問涼鞋的價格截斷了林向北的胡思亂想。

他順利地賣出一雙粘了蝴蝶結的粉色涼鞋,拿著幾張折合十五塊錢的鈔票朝走出公園小路的賀崢清脆地喊了一聲,神采飛揚,臉上光明正大寫著「我厲害吧」四個大字,有隱晦地在求誇獎。

無邊無際的天幕被最後一點餘暉撕裂開一條金閃閃的縫,在漫漫的暗紫色密雲,金黃色的微弱的光影下,賀崢眼裡笑著的與昂揚生命力擁抱的林向北像夜晚一輪獨一無二的太陽,有萬丈光芒。

熟悉的昨天過去了,青春還在陌生的明天裡。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要來了。

精力旺盛的年輕小情侶三天一小做,五天一大做,做做做,一做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

第30章

四月二十七號是鍾澤銳和陳秋萍擺酒的日子。

渴望成家的鐘澤銳極為重視這場婚姻,流程都按最傳統的來,一大早天還沒亮就開著戴了大紅花的汽車跟接親隊到女方家中接新娘子,先把人安置在租賃的房子裡,等到了中午才一同去往酒樓開席。

如今鍾澤銳是王老闆跟前的紅人,結交廣泛,雖然沒有親屬,到場的人可真不少,擺了整整十二張桌子。

林向北和賀崢因為年紀小還在讀書,算半個大人,只能坐在主桌隔壁。

鍾澤銳西裝加身胸口戴紅花,頭皮一股腦用油梳到腦後,容光煥發,陳秋萍穿著敬酒的紅色旗袍,劉海打了卷垂在臉頰兩側,上了淡妝塗了胭脂,人比花嬌,到處都紅通通喜洋洋的,一陣陣的笑聲浪潮似的此起彼伏。

食桌鋪了紅絲絨餐布,紅暈反映到林向北的兩頰,他是第一次參加婚宴,怎麼看都看不夠的新鮮,巴不得連後腦勺都憑空再長出兩隻眼睛。

鍾澤銳跟陳秋萍敬酒敬到他們這桌,他扯著賀崢站起來,嘹亮地說出準備好的俗套卻喜慶的祝福語,「我們祝澤銳哥和秋萍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林向北杵了下賀崢,後者跟他一起喝掉了小半杯橙汁。

鍾澤銳沒介意林向北把賀崢捎上這事,歡歡喜喜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道:「過幾年我和你嫂子等著喝你的喜酒。」

林向北傻樂著沒敢搭腔,等鍾澤銳和陳秋萍換了桌他才附耳半埋怨半開玩笑地對賀崢說:「都怪你,害我娶不成老婆。」

按照常理來講,男人都是要娶老婆的呀,林向北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賀崢看著他不無艷羨地望著接受眾人祝福的新婚夫妻,心裡輕輕地敲了下警鐘,怕他中途反悔似的悄然地在桌子底下握了握他的手。

林向北正沉浸在熱鬧喜氣里,沒注意到賀崢隱晦的千旋百轉的心思,見到熟悉的舊交,把手抽出來飛快地對說:「我去跟人打聲招呼,你在這兒等我。」

說著,人已經站了起來,賀崢掌心空蕩蕩的,目光緊隨著林向北。

他在這兒壓根沒認識的面孔,仿佛回到了林向北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只要林向北不在身邊,他就是徹頭徹尾的被排除的一個外人。

不遠不近的距離,他盯著林向北大大咧咧地跟人哥倆好地勾肩搭背,縱然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也因為場合的不合適而按捺住了。

等離開荔河,不會再有這些人分走林向北的注意力,只看著他,只跟著他,天涯海角,他們是兩隻不返程的鳥。

林向北滿面生花,咕嚕嚕地咽了一大口冰鎮可樂,舒服地打了個寒顫,正想和賀崢說話,迎賓大門猝然傳來一陣騷動,他循聲望去,竟是王老闆也很給面子地來祝賀鍾澤銳的新婚大喜。

王老闆一到,鍾澤銳這個新郎官的焦點一下子就被搶走,眾人七嘴八舌將男人擁簇到主桌。

「都別忙活了,我待會還有事,很快就得走了。」王老闆粗豪地擺擺手,「不過小鍾是我的好兄弟,他的大喜日子我必須得來,這杯敬你們夫妻。」

林向北離得近,湊到賀崢耳朵旁給他做介紹。

兩人嘀嘀咕咕說小話,不知道怎的就惹了應酬的王老闆的注意。

最新小说: 男学渣的天后养成 计天下 開小號網戀到死對頭 和偏執封建直男在一起了 和竹馬alpha商業聯姻之後 我假裝很深情 某科学的火影忍者 神盾局的新晋职员 救救他 你把我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