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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上謝媛那雙真摯的眼眸,王庭之最終還是沒狠心說出拒絕的話。

他點了點頭:「好。」

謝媛擔心王庭之再次暈過去,又拉著他說了好些話,他這些年在北境遇到的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想到什麼她就說什麼。她說的起勁,王庭之也聽得入神。

有些事情報里有的,有些是沒有的。就算情報里有的,也不如謝媛親口述說的生動。

北境,是個好地方。

它養出了勇往無前的玉弧將軍,也養出了不拘於俗世的不羈少女。

王庭之想:謝媛,才是這個朝代的幻夜砂。

「王二姐姐,我和你講,你不知道我初次見到傅恆時,他還是鼻孔朝天的紈絝子。我說一句他就能回三句,那個時候我的脾氣可沒有現在這麼好。不信你可以問問軍中的老兵,我可是從小打到大的,就是我爹,也被我揍過。當然,我們是正常的打擂交流。哈哈哈哈……

「傅恆那個愣頭青,估計是在玉京作威作福慣了,不知道在軍中,比得就是誰拳頭硬。他那三腳貓的功夫,在我眼中根本不過看。一隻手,我讓他一隻手,還讓三招。結果,你猜怎麼著?

「結果,他根本連我的衣袖都摸不到,就被我一腳踢下了擂台。」

謝媛說起手下副將的糗事,也是眼皮不帶眨一下的,根本沒有發現王庭之的神色越來越淡。

「將軍……」

「將軍!大夫來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只不過屋外的那人,聲音比王庭之更大。

傅恆身上甲冑未卸,領著一名老者停在門口,拱手道:「將軍,還是先讓大夫給王二小姐把脈瞧一瞧吧。」

謝媛背後說人被逮了個正著,也有些尷尬,她先領了大夫給王庭之把脈,隨後退出去,壓低聲音靠近傅恆。

「抱歉,剛剛一時忘了形,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不說了。回頭我請你去喝酒,怎麼樣?」

傅恆默了默,想說他沒有這個意思,想說將軍能記住他們的過去他很開心,但是——

他最終只是回了句:「好,一言為定,屬下想喝將軍親自釀的萬年青。」

「沒問題。」

屋內床榻上,注意力一直在謝媛身上的王庭之,見她與傅恆越挨越近,兩人還有說有笑的,臉色不自覺地沉了沉。

他咳了咳,道:「將軍,我也想喝。」

話音剛落,他自己先愣了一下,隨即沉默。

謝媛一句「好」還沒應出聲,那頭把脈的老大夫就老神神在在的開口說了句:「公……咳咳……姑娘恐怕近一年都不能飲酒了。」

「怎麼說?她體內的毒你解不了?」謝媛忙快步走進屋。

老大夫搖了搖頭,道:「實不相瞞,將軍,老夫解不了。但是這個毒目前也會不致命,許是這位姑娘服了什麼保命的解毒藥,導致這毒的藥性發生了一些異變。」

王庭之體內的毒,會慢慢自行化運,但是需要的時間很長,少則一年多則三五年。

「在這期間,他不能飲酒,也不能再次中毒,更不能行房事。」

說到最後,大夫的老臉都有些紅,王庭之更是眼神如刀神色冰冷,屋外的傅恆微微鬆了口氣,耳朵尖尖微紅的無聲退至院外。

唯有謝媛最自在,十分認真的記下了,道:「前面兩點,我會看著她。最後一點,就更不必擔心了。」

王二姐姐有磨鏡之好,對男子根本不感興趣,也未曾定婚。

老大夫扯了扯嘴角,見王庭之臉色更難看了,連忙低頭開方。

「一日三副藥,服用三日,可完全退熱。」

開好方子,他又從自己的藥箱裡先抓了兩副藥熬好送服後沒多久,天也亮了。

謝媛去見了驛丞,騰了間房間給老大夫休息。

懷王還未起,她便讓差役敲醒了那些個世家子,氣得他們破口大罵。

但是,在見到謝媛,他們都低著頭悶不吭聲,縮著腦袋裝鵪鶉,唯二兩個刺頭,沒說兩句話,也被謝媛武力鎮壓。

「本將軍告訴你們,這裡是北境,不是玉京。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接受現狀,事實就是,你們不再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子,而是我謝媛手中『人質』!而你們也該知曉,除了武安侯世子傅歸、王二小姐,你們都是家族的棄子!

「只要你們活著,才是他們的掣肘,他們為了名聲才不會給我北境使絆子。如果你們不小心死了,那必然是他們樂意看到了。在北境,只有我謝媛,才不希望你們死,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

「從今日起,你們若想好好活下去,就必須先擺正身份,摒棄原來的養尊處優。給我先學會怎麼做一個北境民,北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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