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向江嘉勁。
……
是的,林翹隨江嘉勁來到了他所在的包間。
隨後雷舒然徑直離開了,祁山守在外頭,這房間此刻似乎只有他一個人。
林翹定了定神,率先發問:「江嘉勁,我的話你都已經聽到了,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是不太好。還是說……你要與我,細數前塵往事?」
江嘉勁顯然管不了這麼多彎彎繞繞,只道:「林翹,你真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女人,江榮先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
「我唯利是圖?」林翹似乎被戳到痛腳,「不如說你廢物。」
她笑得殘忍:「你白白縱橫娛樂圈數十年,到頭來卻連一個女人都護不住,讓你爸爸輕易就能威脅到我。」
江嘉勁怒不可遏:「你倒是會把自己摘乾淨,可我不是傻子,聽得出你的詭辯!你如果還有一點良心,不妨想一想,這麼多年你從我身上撈到多少好處,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江榮先幾句話,就把你輕飄飄打發了?」
面對這樣的指責,林翹竟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所謂的好處,說白了就是你我各取索取,現在大家好聚好散也就算了,你非要提到『報答』,那我就把話給你說明白,我當初的情況,任何人都是救命稻草,就算出現在我面前的是個女人我也願意。你以為你要是幫不了我,你算什麼?我告訴你,沒權沒勢的男人在我這一點用處都沒有。」
「是,你就是這樣的女人。」江嘉勁怔了怔,點點頭笑了。
「對,我就是這樣的女人。」林翹倔強回望。
這樣劍拔弩張,難聽的話一筐一筐往外說。
大概是都有些累了。
一時之間,房間歸於寧靜。
林翹知道,此刻不是一味強勢的時候,她靜默片刻,願意泄露那麼一點點的脆弱,對他說:「江嘉勁,如果我真的那麼可惡,那我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好了,我得來的一切都不容易,我就是想往上爬,誰當我的道都不行,就算是你,我也要把你踹了。」
她似有哭腔,態度卻比剛才更加斬釘截鐵:「誰都不能碰我的夢想,誰都不能擋我的道。」
偌大的房間一片死寂。
江嘉勁被氣到失語,林翹見狀,做勢要告辭。
只是剛一起身,就被江嘉勁叫停:「聽著,既然你是這麼勢利,那麼對於分手我也沒有異議,畢竟幾來,我也有點膩了。」
他抬頭看著她:「誠實點講,我只是有點不爽,憑什麼是你提出來的呢?林翹,遊戲規則不是這樣定的。」
林翹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神情,一副只要你肯放我走,什麼都好說的樣子。
江嘉勁看在眼裡,頓了頓,笑了:「你不必擺出這種姿態,好像我非你不可了,女人都一個樣,你已經29歲,不見得比19歲的好用。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他故意用了些冒犯的字眼,於是林翹表現出被冒犯後的憤怒。
江嘉勁上下打量審視著她,視線如蛛網把她緊緊圍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只是現在有個難題,我想姿態瀟灑一點,但又覺得這麼多年在你身上投資許多,實在是吃虧了,你要拿東西補償我才可以。」
林翹不發一言,只沉眸注視著他。
有那麼一會兒,萬般滋味從心頭閃過,她過了好久,才終於揚起唇角,嫣然一笑。
他對這抹笑容不知所以。
她卻忽然抬手,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他擰眉,伸出手不動聲色地制止了她的動作,二人對視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他的神色慢慢變得玩味,單手輕輕地撫摸著她如玉的肌膚。
說道:「你的確很有姿色,可惜,看慣了,沒什麼誘惑力。」
林翹依舊不語,只看著他。
他忽地轉身,對門外喊道:「Adam!」
他沒有吩咐祁山,只是喊他律師的名字,她眼皮直跳,不明白這樣的日子他為什麼會專門帶律師來?
律師過了會兒才進門來,從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協議。
林翹表情肅穆,聽江嘉勁講道:「原本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份協議給你,可看你事業心如此之強,想必簽下這份協議,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成全。」
年初,為了打壓江嘉麗的勢力,提高自身競爭力。江嘉勁授權,扶搖影業向華墨傳媒發行定向股票,募資10個億,為了獲得這10億投資,他們簽下了業績對賭協議。
約定期間的三年間,扶搖影業累計稅後淨利潤要達到10.1億,若低於這個數字,扶搖影業必須以年收益率15%回購華墨傳媒持有的扶搖影業股票。
這是一場高風險也高回報的賭局。
而江嘉勁想要林翹簽下面前的合約,要她以一人之力,分擔3億元的對賭業績。
林翹問他:「你一定要把我逼死嗎?我只是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而已,你們父子,一定都要過來逼死我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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