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正端起杯子喝茶呢,差點被嗆到,咳了咳,「這就趕人了?白養你了。」
……
晚上,辛甘半夢半醒間被電話吵醒,她眯著眼睛摸到枕頭邊的手機,沒看來電顯示就接了電話,軟綿綿的餵了一句,那邊就傳來一個男人笑了一聲。
「才十一點半就睡覺了?辛辛。」
睡意立刻消散,她聽到這道聲音,立刻清醒,甚至坐了起來,脊背都爬上了冷汗,她想掛斷,賀承的聲音跟鬼魅一樣,又傳了過來。
「辛辛,你要是再掛我電話,我明天就到你家去。」
辛甘抓緊被子,靠著牆坐著,喊了句他名字,帶著幾分的警告意味:「賀承,你想做什麼?」
賀承旁若無人似的跟她聊天:「這麼快睡覺了?」
「你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就說吧。」
辛甘聽到他那邊有打火機的聲音,除了打火機的聲音,沒其他聲音了,仿佛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這麼晚了,還給她打電話,而且是換了號碼打,讓她毫無防備。
賀承不著急,慢條斯理問她:「你猜猜我在哪裡?」
「猜不到。」
「你家樓下,辛姨剛才出來倒垃圾,我看到你房間的燈亮了又關了,辛辛,你在哪裡?」
辛甘感覺他是故意問的,抿了下唇角,說:「我不在家,你別去我家。」
「那你在哪?」
「……」辛甘呼吸漸漸不平穩,她頓了頓,說,「在北嶼。」
「跑那麼遠的地方幹嘛?」
「找人。」
「什麼人?」
「賀承,這個跟你沒關係。」
賀承故意的口吻問:「什麼人我不能知道?」
辛甘握緊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感覺到疼痛,又鬆開手,說:「我未婚夫,這樣可以嗎?」
「程究是吧。」
「是。」
賀承咬了後牙槽,說:「你不辭而別回國也是因為他?」
辛甘說:「這個跟你真沒有關係。」
「辛辛,嘴這麼硬,是因為找到可以幫你撐腰的靠山了?」
辛甘不想跟他說話,可又不能掛斷電話,她怕他去家裡搗亂,賀承這個人,一旦瘋起來跟瘋子沒區別,他太極端,她當初就是敗在他的極端里。
辛甘起身開燈,然後走到客廳喝水,這才說:「賀承,就當是我求你,你放過我,可以嗎?」
「這話應該是我來說,辛辛,你回來,別去北嶼,別去找程究,你回來墉城,我們一起回倫墩,以後我都聽你的,你叫我去學校我就去學校,你不讓我跟其他女孩子來往我也不來往了,跟我走。」
辛甘沉默著,一杯水下肚,放下杯子,「不要。」
「為什麼不要?」
「沒有為什麼,賀承,你別犯渾了。」辛甘每次和他說話,心力交瘁,說,「這麼晚了,我要睡覺了,你也趕緊回家吧,先掛了。」
她說著就掛了電話,然後關機,就怕賀承再打過來。
賀承被掛斷了電話,也沒脾氣,遠遠盯著樓上看,她不在家,他知道,他是不會去她家折騰的,這是他們之間的事。
賀承半夜喝了酒又開車回到家裡,賀夫人還在家等著他,看到他踉蹌走進家門,一身酒氣,忍不住教育他幾句,他立刻擺臉色,賀夫人趕緊換了口吻,說:「老二我也是為了你好,說你這些,都是擔心你,你以後喝酒就不要開車了,萬一出事你讓家裡人怎麼辦?」
賀承癱在沙發上躺著,不耐煩揮開端水過來的賀夫人。
賀夫人沒脾氣,好聲好氣哄著他,「你今天又怎麼了,心情不好?誰惹你了?你告訴媽媽。」
賀承一聽這語氣立刻來了火氣:「別用哄小孩的口氣跟我說話,我不是三歲小孩。」
賀夫人百感交錯,說:「可你在我心裡,就是我的孩子。」
「別說這些噁心我,滾,吵死了。」
賀夫人被吼了句,不知所措站在一邊。
保姆阿姨走過來,連忙扶著賀夫人走到樓上坐著,賀夫人泣不成聲,拿著手帕擦眼淚,跟保姆傾訴:「為什麼老二會變成今天這樣,我掏心掏肺對他好,背著他爸爸給他零花錢,從來不敢虧待他,我就連對老大都沒這麼好過,他怎麼就不知道我們的好呢?把我們當仇人一樣對待。」
保姆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輕輕拍著賀夫人的肩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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