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究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可我不太甘心。」
「江棠,這不是過家家玩遊戲,只要我批了他們倆結婚,你再去摻和,你就是第三者,搞不好你連這份工作都要弄丟。我們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區裡有區裡的紀律,必須嚴格遵從!」
……
孟參長是真生氣了,他氣江棠分不清情況,一頭栽進去,把區裡的紀律當成耳邊風,再三警告她別搞什麼么蛾子,不然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都由她自己承擔。
江棠又從江陽那知道辛甘沒有離開北嶼,一打聽,還住進了家屬院,就住在程究那間屋子。
小十還沒走呢,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江棠,連忙告訴了程究,說:「九哥,江棠在那邊看你。」
程究順著小十的視線望過去,果然看到了江棠,她也看了過來,然後走了過來,走到他們倆跟前,說:「這麼晚還在跑步?」
小十說:「馬上就回去了。」
江棠微微笑著說:「明天周六,明天沒約吧,我請你們吃宵夜,要不要?」
小十對宵夜沒抵抗力,心就動了,連忙點頭,又問程究:「九哥去嗎?」
程究一如既往冷淡:「不吃了,你們去吧。」
江棠這才看他:「是不是跟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我請客,你都不給面子。」
氣氛微妙,小十尷尬到想蜷縮腳趾,他立刻後悔最快答應江棠吃宵夜,他忘記江棠的心思了。
程究說:「不是,我還有事,就不去了。」
「你還有什麼事?是要去找辛甘嗎?」
程究又看江棠,妥協似的說:「辛甘水土不服,身體不舒服,我去看看她。」
「她身體不舒服嗎?我也想去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程究說:「不用了,這麼晚不方便。」
「那好吧,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她比較重要。」
小十小心翼翼往後挪了幾步,眼睛往外瞥,不敢看他們倆。
程究嗯了句,然後走了。
江棠心裡不舒坦,很快強打起精神,跟小十說:「程究不吃宵夜,看來只有我們倆了。」
小十忽然就不想吃了。
……
辛甘白天也沒去哪裡,外面日曬充足,她又過敏,不想出去曬太陽,就在屋裡休息,最多就是去食堂吃飯,當然了,是程父叫她的。
辛甘在臉上塗了消炎鎮定的藥膏,就關燈睡覺了。
她也不知道,程究這會在樓下院子杵著抽菸,他就站在大樹邊上,火光一燃一滅的,很快又消失,他自己都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煙,看到樓上窗戶的燈關了,他才離開。
程父打電話找他,讓他過去一趟。
見了面,程父給他泡茶,說:「這都是我從你們孟參長那要來的茶具和茶葉,是你孟參長的珍藏,你嘗嘗味。」
孟參長不是北嶼人,祖籍是南方的一座小城市,那座城市以茶聞名,所以孟參長也愛喝茶。
程父受不了太濃的茶,尤其晚上喝茶,就泡了一點點,並不多。
程究沒有搭腔,他把玩手機,等程父的下文。
「孟參長是州城人,州城當地人從小喝茶喝到大的,我退役之後去過州城,他們當地人聊天談生意都是喝茶,我那會跟當地人談生意,從早上就開始喝茶,喝到晚上,後來胃實在受不了了,跟你孟參長吐槽了幾句,他笑了我好幾年。」
程究表情淡淡的,雖然說不上沒有感情,但也是沒有任何波動,他跟程父以前沒有共同話題,所以這會坐在一起,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程父自顧自說自己的,程究不感興趣,偶爾回應一兩句,最後把程父惹急了,朝著他腿來了一腳,說:「別跟啞巴似的,跟你說話呢。」
程究終於有了反應,說:「說什麼?我聽您說就行了。」
「敢情你來我這聽單口相聲呢。」
程究勾了勾嘴角。
「跟爸說實話,你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打算什麼時候領證,你爺爺那邊催的急,儘快把這事確定,你爺爺才放心。」
程究抻了下腿,皺了眉頭。
程父看他表情就懂了,說:「長這麼大連個女孩子都搞不定,說出去我都替你丟人。」
程究瞥了程父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頂嘴。
程父說:「你也是,很早之前就讓你跟辛甘接觸,你自己說什麼都不要,這會怪誰。」
程究自個也煩躁,抓了一把頭髮,說:「你也幫不上忙,還不如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