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說:「爸住院那會怎麼不見你來醫院看他,現在能不能見,你說了不算。」
「賀川,你是不是要這麼過分?!你有什麼權利,你禁錮賀煒的人生自由,我要報警,你最好識相,讓我見賀煒。」
賀川笑笑,語氣平緩:「我剛說過,說過的話不會再重複。」
說完,就將通話掛斷了。
賀煒這會清醒的,坐在輪椅上,護工推著輪椅下樓,柔聲問他:「賀先生,等會先吃了藥再睡覺,下午天氣好,我再推您出院子走走。」
賀煒聽見了,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知道了。
賀川請了護工在家裡照顧賀煒,賀煒行動不便,無時無刻需要人照顧,眼下,他沒有生活自理的能力,只能事事依靠護工。
賀川回到家有車程,賀煒在客廳聽見了,護工這會在廚房倒水,沒有看賀煒,賀煒聲音發不出、又不能動,眼睛看著門口方向,看到賀川推門進來,這才放下心來。
護工拿著水杯和賀煒的藥走了出來,看到賀川回來,連忙喊了一聲:「賀總。」
賀川一邊走一邊解開襯衫扣子,走過來推著賀煒的輪椅,說:「今天吃藥了嗎?」
「還沒,現在剛好給賀先生吃藥。」
「下次不要留他一個人在這,總要留個人在他身邊照顧。」賀川似乎不太高興,他請護工回來就是希望有人能夠照顧好他,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昨天賀夫人跑來騷擾了一頓,賀川沒著急將她拉黑,所以還能看到賀夫人又打來電話。
他沒接,直接掛斷了。
賀煒無法正常說話,賀川也沒辦法從他的眼神讀懂他要說什麼。
賀川想起剛才的電話,跟賀煒說:「剛才她打來電話找你,沒安好心,賀承現在混不下去,她變賣家當幫賀承補窟窿,大概是補不上了,來找你要錢。」
「我沒打算給她錢,就算要給,也不會這麼容易。這事我會處理好,你放心養身體。」
賀煒眼神複雜,不過因為身體情況,他也沒有其他表情了,最後閉了閉眼,沒有下文。
……
賀夫人想方設法要見賀煒,一直守在小區附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終於等到了機會等到了賀煒出現。
護工推著賀煒在花園前散心,賀煒如今坐在輪椅上,看到了賀夫人,也做不出其他反應。
門沒關好,賀夫人直接進了花園,喊著:「老公,我終於見到你了,你一定要幫我做主,賀川他是要我和賀承死,再怎麼說我和賀承都是你的親人,賀承也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不能讓賀川亂來,他這次做的太過分了!」
護工攔著賀夫人,不讓她靠近,一邊說:「這位女士請您自重,賀先生現在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您不要這麼激動,現在請您立刻離開,如果您不離開,我就喊保安了!」
「誰敢攔我?我可是賀太太,小丫頭,這裡沒你說話的份,離我遠點!」
賀煒被這場鬧劇鬧的心煩意亂,他很想開口說話,但是說不出來,只能皺著眉,使出全身的力氣想移動輪椅,掙扎了會,他自己栽倒了在地上,頭著地,很快就流血。
賀川收到消息立刻趕去了醫院。
賀煒頭上磕傷了,被緊急送到醫院處理傷口,處理完順便檢查一下身上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賀夫人也在,她不覺得是自己的原因導致的,還很理直氣壯在訓斥護工。
護工小姑娘也很委屈,她也是聽老闆吩咐做事,不能讓這個女人靠近老賀先生,自然就攔著她不讓她接近,沒想到疏忽看管,害的老賀先生摔倒受了傷。
老人家年紀大了,不能磕著碰著,萬一傷到骨頭,到時候很麻煩。
賀川趕到醫院,護工小姑娘站在走廊上哭,賀夫人沒有因此放過她,還在罵罵咧咧。
看到賀川過來,護工小姑娘非常抱歉,賀川抬眸掃了一眼,說:「事情我知道了,你先進病房照顧我爸。」
「賀川,你來的正好,這個不長眼的護工沒照顧好你爸爸,害的你爸爸摔了一跤,把頭摔破了,現在趕緊辭退她,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賀夫人這氣勢,仿佛她還是之前的那位賀夫人,把賀川逗笑了,賀川說:「行了吧,什麼時候了還跟我開玩笑呢,辭不辭退她是我決定的事,你算什麼?」
「你怎麼跟我說話,我怎麼說照顧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還是你名義上的母親,我連辭退一個員工都沒有權利了?」
賀川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嘲諷:「得了,做什麼白日夢,既然你口口聲聲說現在名義上還是我母親,成,找個時間和我爸去民政局,把離婚辦了。你要是不辦可以,那就法院起訴離婚。」
「我和你爸離不離婚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做決定?」
賀川冷笑,眼神銳利,直逼賀夫人。
他那表情顯然不是開玩笑的,賀夫人看出他的算盤了,說:「賀川,你別太過分了,我告訴你,就算是離婚,我也要得到我應有的財產。」
「財產,你有什麼?賀太太,你是不是忘記了以前做的那些事?你不記得,我可以幫你回憶。」
賀夫人被氣到了,指著他,五官猙獰:「離婚,別想,我告訴你!你等著,我不會就此罷休,賀川,你給我等著。」
賀夫人放完話就走了,頭也沒回。
賀川進了病房看賀煒,醫生過來說了下病人的情況,「只是額頭受了點輕傷,沒有其他問題,留院觀察一天,要是沒什麼事,就可以出院了。」
等醫生走了,護工小姑娘顫顫巍巍走過來,說:「賀總,是我的錯,沒照顧好賀老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