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看到賀川站在幾米開外的距離,晃了下神,以為自己喝多了,都出現了幻覺,而這幻覺,讓她覺得生理厭惡,就連她喝酒了也不放過她,陰魂不散。
程回閉了閉眼,晃了下頭,想清醒一些。
她又睜開眼,再看過去,令她生理厭惡的幻覺還在,那只能說,那不是幻覺,很有可能是真的。
她沒醉。
身邊的男服務生說:「小姐姐,那個男人一直在看你,是你朋友嗎?」
程回勾了勾嘴角:「不認識。」
「不認識一直看著你?」
程回又灌了一杯,說:「大概是我的追求者?」
男服務生怕那人真是她朋友什麼的之類的,萬一得罪人了,那他可就遭殃了,不過她沒趕他走,那他就不能走。
程回沒搭理賀川,她讓男服務生繼續倒酒,她還想喝。
她的行為在男服務生看來似乎是故意刺激那人,而那個男人看起來其實不太好惹,身上穿的都是上等貨,一看就是有錢人,他只是一個小小打工的,萬一得罪了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工作只怕都保不住,他愈發戰戰兢兢起來,倒酒都不利索了。
轉而又想,該不是來抓姦的吧?
這年頭男人來抓女人的奸不少了。
不稀奇。
賀川看了她一會兒,像尊雕塑似的,不為所動。
當然了,這尊雕塑看起來挺貴的,還不好惹,程回沒說什麼,男服務生更不敢說什麼了。
只是他太礙眼了,站在那,吸引了不少側目。
程回有些煩了,但還能忍,沒有表露很明顯,她拿著酒杯晃了下,忽然對著賀川說:「站那不覺得礙眼嗎?還是說你找我有什麼事?有事可以直說,站在那,打擾我,很沒禮貌。」
賀川站在那,居高臨下,眼神不帶絲毫感情,不過還是沒說話。
程回說:「賀先生,你一直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她故意尾音上揚,手托著下巴,媚眼如絲望著他。
她已經長大了,五官擺脫了原本的稚氣,愈發明艷起來,她雖然沒化妝,但是那雙眼睛,足夠勾引男人了。
其實仔細看,可以看到她臉上還有紅印子,是白天程夫人打了她留下來的。
賀先生?
這三個字也夠疏遠刻意的。
賀川依舊是面無表情,反問了句:「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程回笑,「我覺得?我覺得你對我有意思,不然,怎麼會一路跟著我到這裡,怎麼,想和我喝酒?」她手指摸了下耳環,這個舉動充滿挑逗。
這對話一聽就知道是認識的,而且關係還不一般的那種。
她的同事忽然抬起頭來,招呼程回繼續喝。
程回陪她喝了一杯,同事視線看過來,忽然說:「程回,這個帥哥怎麼一直看著你,你認識的?」
程回說:「不認識。」
「不認識那還盯著你,怪怪的。」
程回說她:「你喝醉了,看錯了。」
「我沒醉,程回,陪我繼續喝。」
「喝,你喝吧,你也困了,要睡覺了。」
同事沒說了幾句又趴在桌子上了。
她酒量是真不行,才喝了多少。
程回嘆了口氣,有些好笑,安撫好了同事,抬頭看去,賀川還在。
她又笑,說:「賀先生,你到底要看我看到什麼時候?眼睛不酸嗎?」
她笑容明艷奪目,明明素著一張臉蛋,臉上毫無欲望,可在賀川那看來,硬生生覺得她這會的眼神愈發勾人犯罪。
隨便多年前他就想對她『犯罪』了。
只不過這幾年平靜了下來,何況他這年紀,也確實不太重欲了,對那事,淡的不能再淡了。
也就這會看到程回的表情後,忽然竄起了那麼一些些的念頭。
這念頭很快就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很簡單的想法。
賀川:「換個清靜點的地方說話。」
「哦,那要說什麼?」
「這裡太吵了。」賀川隨手招來經過的服務生,說,「麻煩開間清靜點的包間。」
他特外強調清靜,眉頭深深皺著,似乎是被吵煩了。
程回沒打算跟他去什麼清靜點的包間,她從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菸抽出一支,跟身邊的男服務員借了火,青白色的煙霧很快消失在空氣中里。
賀川看到她抽菸,眉頭很明顯皺了下,似乎是不悅。
程回也看到了,不過她可不關心他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