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理?
賀川說:「你說是那就是吧。」
反正沒關係。
程回也就只能嘴巴上罵罵他,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就當做是他們倆之間的小情趣。
程回看起來像是長大了幾歲,比起十八十九歲的年紀,她的確是成熟了點的,但也就那麼一點點。
程回挺討厭他這副態度的,手指慢慢收緊,頭髮有幾分凌亂和隨意搭在瘦削的肩上,漆黑的眼眸盛著水霧,眼角泛紅,像是極力忍耐巨大的委屈,又不甘屈服,有幾分倔強在裡頭。
她低下頭,別開臉,並不待見他。
賀川彎腰蹲下,伸手握住她沒有溫度的手,他說:「我也沒欺負你,怎麼就哭了。」
也不知道誰跟她說過,女孩子的眼淚最值錢了,不要輕易掉,尤其是在男人面前,哭多就不值錢了。
越是缺乏的東西價值越高。
可能過去太久了,她都不記得這話其實是賀川跟她說的。
想到這裡,她心底滿是悲涼,她跟賀川,怎麼就變成今天這樣了?
而且過去這麼久了,她其實心底還在惦記他,只不過被她的理智強壓了下去,要她裝作出一副不再惦記他的假象。
要是沒有感情了,她也不會還在痛苦的旋渦里沉淪。
可能是生病吧,才繃不住情緒,她想。
賀川不是沒見她哭過,她還小的時候,在他面前哭更多是裝模作樣多點,到後來慢慢的,她就不愛黏自己的,更別說跟自己撒嬌了,她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管他怎麼補救,她始終是看不到他。
他承認之前做的事情是不對,也不給自己找藉口,所以他才什麼都沒說,就是要她重新接受現實,接受他,回到他身邊來。
程回咬著牙根顫抖,語不成調:「難受,不舒服。」
「哪裡難受?跟我說說。」
程回說:「渾身難受。」
「走,去醫院檢查。」
「不要。」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逐漸用力,抓緊了他的手,額頭滲出了薄薄的冷汗,她忍不住彎腰,另一隻手抱著小腹,整個人都在顫抖。
「賀川,我好疼,真的疼。」
賀川手碰到了她的手,很冷,他連忙去拿口袋裡的手機,要打救護車的電話,程回注意到了,搖頭,說:「不要,不要打,我不要去醫院。」
賀川繃著神經,眼神充滿擔憂:「不去醫院不行,你疼成這樣。」
程回搖頭,脾氣也來了,非常犟:「不去,不去醫院。休息會,休息會就好了。」
賀川盯著她一會兒,說:「是不是痛經?」
她說:「大概吧,我這個月還沒來。」
賀川立刻抱起她,快步上樓進了房間,然後把她放在床上,他起身便去浴室里拿了一條熱毛巾走出來,給她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然後掀開她的衣服,手指挑開紐扣,他要做下一步動作,程回反應過來,抓住他的手指,不解看著他。
「我沒這麼禽獸,也不想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程回沒力氣說話了,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兒。
她大概也是真疼的難受了,就沒注意賀川在做什麼。
賀川打了一通電話讓人去買女生用的東西,還不忘加了句:「再去準備幾套女生的衣服,尺碼小碼,最小碼。」
國外的衣服尺碼都是偏大的,程回這體格,肯定得穿小碼的。
程回聽得斷斷續續的,就聽到他在打電話似乎在安排人買衣服?然後小腹又開始墜痛了,那種萬箭穿腹似的疼痛。
賀川打完電話,又把她抱了起來走進浴室。
程回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覺得有危險,便掙扎了下,緊接著被他三下兩除二扒了衣服,放進了放滿了熱水的浴缸里,整個人是赤條的。
而賀川站在旁邊挽袖子,露出了精壯的胳膊,手臂線條分明,皮膚白是白,但不顯娘氣,有幾分斯文禽獸的雅痞感,挽起了袖子,他拿了毛巾放在魚缸里,水溫合適,而花灑的熱水還在放,都溢出魚缸了。
程回受到了驚嚇,因為水汽,雙眼都染上了一層水霧,看起來有幾分無辜。
賀川說:「泡個熱水澡可能會好點,別亂動。」
程回雙手抱在胸前,頭髮都濕了,不敢亂動,噙著眉頭盯著他看,說:「你出去。」
賀川卻笑,嘴角那抹笑有幾分邪氣,說:「好點了?」都有力氣趕他出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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