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離開醫院的時候,張助剛好回來,進了病房,沒看到程回,看這樣子似乎是走了。
賀川涼涼說了句:「去辦理出院手續,今天就出院。」
「今天嗎?老闆,醫生不是要您繼續住院觀察嗎?」
「不需要了,回去養。」
這口吻和態度大概又是程回惹他不痛快了。
張助只能去找醫生辦理出院手續。
賀川出了院就回別墅了,程回此時不在別墅里,問了幫傭,幫傭也不知道程回上哪裡去了。
她能去哪裡?
賀川立刻聯繫了程回的室友,問她是有她去哪裡。
程回室友一臉懵,說:「我不知道,她沒回來,怎麼了嗎?」
賀川說:「她要是回去你那了,麻煩你跟我說一聲。」
「好,這沒問題。」
與此同時,張助也給程回打電話,發現她連手機都沒帶,手機直接是丟在客廳桌子上的,也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老闆,程小姐手機都沒帶出去。」
不用張助說,他也知道。
賀川看到程回放在客廳桌上的手機就來氣,她是一點心肝都沒有,好不容易去趟醫院看他一下,什麼話也沒說,待沒多久就走了,她要是這麼不想看到自己也行,他也不留她下來照顧自己,她倒好,一聲不吭跑出去,手機也不帶。
就這麼想遠離他?
也怪他,一時疏忽了,以為她這段時間這麼乖,應該是想通了,然而今天是直接不回來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賀川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他顧不上自己,喊來司機開車出去找程回。
張助擔心賀川的身體狀況,說:「老闆你在屋裡休息,我出去找就行了,你放心吧,程小姐這麼大的人了應該不會有事的。」
賀川不聽,直接上了車,張助沒辦法,自知自己是勸不了老闆的,也跟著上了車,坐在副駕。
先是回醫院找了一圈,沒有她的行蹤,張助是提議報警的,程回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獨自出門在外還是挺危險的。
賀川同意了,張助便去附近的警/察局報案。
人生地不熟的,他們對這的環境很陌生,就怕程回被綁架或者出其他的意外,那可就糟了。
這裡不是墉城,要找一個人挺麻煩的,賀川一顆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責備自己,沒照顧好程回,要是有早知道,就不該讓她一個人。
張助在警/察局做筆錄,錄了挺久的,但是最後沒立案,他們態度敷衍,覺得不是走失也不是失蹤,也不打算處理的意思了。
張助也沒法子,回來跟賀川說了這事。
賀川面無表情的,大概猜到了,眼下也沒有證據說明是被綁架或者其他的,而且程回也不小了,是個成年人了,他們是覺得成年人出事機率比較小,就不想管。
沒辦法,只能慢慢找了,拿著程回的照片問路人,看下有沒有什麼消息。
幾個小時後,幫傭打來電話,說程回回去了。
程回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回到別墅就在房間裡待著,洗了個澡,然後坐在沙發上吹頭髮。
很快,房門被推開,賀川沉著臉走進來,眼神一片漆黑,就這樣盯著她看。
程回抬頭看他,關了吹風機,說:「幫傭說你們在找我?我手機忘記帶出去了,怎麼了?」
她沒看到賀川焦急的臉色,一臉的沒心沒肺。
起碼在賀川看來就是沒心沒肺的,尤其是對他的態度。
賀川想罵她的,話到嘴邊又沒說出來,確認她平安無事,把手機放在桌上,轉身就走了。
一句話都沒跟她說。
還是張助跑進來,語氣嚴厲,說:「程小姐,你是玩的真溜,把老闆當猴子耍,你是不是要看他因為你出事才開心?」
「老闆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應該有數。做人不能這樣,程小姐,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要是不愛老闆,直接跟老闆說清楚,我想你應該有辦法的。」
程回茫然看著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張助說這番話其實是挺不客氣的了,她就笑了笑,說:「張助,我做了什麼我也想知道。」
「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故意玩失蹤,很好玩嗎?」
「我沒故意玩失蹤,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你不知道?那你剛才去哪裡了?」
「他剛才沒問我。」
「那我來問你,你倒是說說,你去哪裡了?」
她剛才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而已,也僅僅是散散心而已,散完就回來了。
程回解釋說:「我想我應該還有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