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對,你想要自由,就老闆想被你困著,他不想要自由。」
張助說完就走了,把門摔得賊響。
程回這下連吹頭髮也沒心情了,她從醫院出來後,心裡頭挺複雜的,她不想承認看到賀川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她心裡感覺到很慌張不安,沒有著落的那種,具體為什麼會這樣,大概是因為她心底里還是在意他的,只是不能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想到之前的種種,她就把自己繃著,整個人處於非常緊張的狀態里,無法平靜,更沒法以正常的態度面對賀川。
他不無辜,她也是。
都不是什麼好人。
她間接害死了自己母親,走之前,還操心她的事,她閉上眼睛,想到程夫人的臉,她就想為什麼死的不是自己。
內心深處暗藏的內疚和罪孽感將她團團包圍住,根本走不出來。
……
忙了一天了,張助擔心賀川的身體,拿了藥進了賀川房間,提醒他吃藥。
賀川說不吃,沉默抽著煙。
張助說:「老闆,你這樣不行的,身體要緊。」
賀川這才說:「放下你就出去。」
「老闆……你要不先吃了藥……」
賀川擺了擺手,伸手揉著眉心,一臉疲憊,說:「放著就行。」
張助只能說好,過了會,還是沒忍住,說:「老闆,要不還是去醫院吧,程小姐也回來了,沒出什麼事,你的身體還沒好,還是住院治療比較好。」
賀川就問了:「她怎麼樣?」
「沒什麼事。」
「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賀川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張助壯著膽子說:「其實我覺得程小姐還沒想好自己要什麼。」
反正話已經說出口了,張助也不怕了,說:「老闆,程小姐心裡有道坎,過不去,一直過不去,她就沒辦法知道自己要什麼,她活得挺茫然的。」
「老闆你別怪我話多,我只是這樣感覺到了,所以才說的。」
他就說這麼多了,至於其他的,得看賀川和程回是怎麼想的。
他剛才跟程回說那番話,也是故意說的,一部分是誇大了,一部分是真實感受。
第二天早上,程回起了個大早,她其實沒怎麼睡著,迷迷糊糊的,一整晚都是。
「程小姐,你幫我把早飯端去賀先生的房間,您看方便嗎?我這忽然有點事,要出去一下。」幫傭看到程回下樓,著急道。
眼下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她了。
程回就幫忙了。
程回深呼吸後者才敲響了賀川的房門,也不知道他醒了沒。
「進來。」
過了會,裡面才傳來賀川的聲音。
程回推門進去,賀川只穿了條寬鬆的家居褲從浴室走出來,手裡拿著毛巾在擦頭髮,臉色還是挺蒼白的,他看到是程回,眉毛挑了下,說:「怎麼是你。」
程回說:「幫傭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我反正也是閒著。」
「哦,放在桌子上就行,你可以出去了。」賀川一改往日的態度,直白說道。
程回說:「行吧,那你記得吃藥。」
她放下了,也不多說,轉身就往外走。
是頭也沒回,非常麻利。
這回輪到賀川不高興了,大步闊首走上去從後面抓住她手腕,往後一扯,門被他抬腿踢了關上,他把人摁在懷裡,說:「就真不關心我?就這麼沒良心?」
程回沒反抗,什麼都沒有,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他。
賀川說:「胃出血,是應酬時候酒喝多了,恩,給你打電話那晚喝的。你也氣我,導致病情加重。」
程回:「……」
「你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不說,我不知道你要怎麼樣,但是離開我,是不可能的。」賀川突然其來示弱,也沒忘記強調他的底線,「你要是想自己清靜,我不打擾你,但你人不能消失,我不能找不到你。」
「什麼意思?」程回以為自己聽錯了。
「意思是你想做什麼都隨你了,但是前提是不能離開我,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以前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反省,也道歉。我很希望能跟你重新來過,雖然不能當發生過的事情沒發生,但是我希望能被你再次選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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