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定雙手背在腰後,沉著道:「你以後不用親自跟蹤他,找其他人去跟。」
「是,葉叔。」阿正還沒有走,說:「葉叔,為什麼不讓我繼續看著小葉先生,萬一他……」
「沒事,你還有其他事要做。至於他,不用擔心,暫時掀不起什麼水花,他想找我犯罪的證據,你小心點,跟其他人都說一聲,別讓他抓到什麼把柄。尤其是運貨的時候,留意點。」
「這個我知道,我不會讓他發現的。」阿正畢恭畢敬的。
葉定:「恩,之後都小心點,風聲緊,注意點。」
「好的,葉叔。」
阿正從葉定那離開後,接到了手下打來的電話,喊他去喝酒。
他也沒什麼事,就過去了一趟。
手下的人都是跟他一樣的,混出來的,暗地裡幫他做事的,有些東西,是見不了光的,也就需要一些忠心耿耿幫忙做的事人。
阿正培養了不少,都是自己人,也都跟他差不多身家背景的窮苦人,也正是都是這些人,捨得賣命,任他差遣。
一塊喝酒的時候,有人喝多了點,酒精上頭,嘴上沒把門的,說:「正哥,我真替你不值,你幫葉爺做了多久,又是葉爺的乾兒子,出生入死的,二把手的位置我覺得你來坐才合適。那什么小葉總算什麼!」
邊上有人附和,表示認同,都在為阿正抱不平。
阿正沒說話,沉默喝著酒,沒說話,任由他們幾個在嚷嚷。
他們見阿正沒說什麼,酒精上頭,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一個勁在說這個事。
過了會,阿正才放下杯子,問了一句:「你們也這樣覺得?」
「當然了,正哥。」
阿正笑了笑,說:「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不要說出去了,聽見沒有?」
「是,正哥。」話鋒一轉,那人又問,「那正哥你真的甘心就這樣被壓著一頭嗎?」
「這有什麼的,我是粗人,沒小葉總有學歷,何況,他還是葉叔的親生兒子,葉叔以後的財產都是他的。」
「那正哥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說話的,怎麼可能,葉爺對正哥多好,肯定不會什麼都不給的。放心吧。」
阿正說:「的確,葉叔不會不管我,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只要好好聽我安排,有好處是不會少了你們的。」
「當然了,我們沒跟錯人,還是正哥照顧我們。」
阿正冷笑,最後到底是不是葉岩的還不一定,就算是親兒子又怎麼樣,親父子之間還有恩怨呢,這可不是一般的恩怨,阿正心知肚明。
……
程回有整整兩天沒有搭理賀川,他打電話發簡訊或者直接跑來公寓敲她房間的門都好,她就是不理會,當他不存在。
想到葉岩訂婚宴那天的事,她心裡就像是被挖了一大口子,喘口氣都困難。
賀川知道她在生什麼氣,他也不想解釋,解釋多了,她還不聽,那幹嘛解釋。
同學看到他們倆吵架了似的,幫賀川勸了下程回,不過沒什麼用,程回還是那副油鹽不進,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同學表示無奈,委婉問賀川,說:「你們倆鬧什麼矛盾了?怎麼會這麼嚴重?我看程回好心是真生氣了,不太好哄的樣子。」
住在一起這段時間,同學沒見程回生氣的樣子,更不知道她生氣起來這麼難說話,就連她的面子也不給了。
這本身與她沒關係,她只是好心幫下忙而已,畢竟吃了賀川不少東西。
賀川咳了咳,說:「一點小誤會,她不肯聽我解釋,也不肯見我,導致誤會越鬧越大。」
「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沒事,耐心點,好好說,她肯定能明白的。程回不是什么小心眼的性格,她的脾氣還是很好的。」同學如是說到,說完就出門上班去了。
賀川又耐著性子敲門,說:「回回,我知道你聽見了,你開個門,出來,好好聊聊行不行?你再怎麼生氣,也要給我機會解釋,行嗎?」
程回戴上耳機插上手機,把音樂盛宴開到最大,完全不想聽見賀川的聲音,她心裡鬱結難解,只怕是一時半會都解不開。
敲了一會兒門,賀川也不敲了,走去陽台看了一圈,陽台距離程回房間的陽台挺近的,中間有兩個大的水管管子,要是可以爬過去,就能進程回房間了。
賀川也沒多想,身手敏捷爬上了桅杆,雙手抓住了桅杆,計算了下距離,看得差不多了,手抓住了水管,雙腿同時用力,直接爬了過去。
程回煩躁的時候只能躺在床上看白花花的天花板,餘光瞥到有什麼黑色的人影在陽台處晃動,她側頭望了過去。
賀川站在陽台上朝她揮手。
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