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在陽台?他從哪裡過來的?
程回蹭地一下從床上起來,像是看到鬼的表情,還好她陽台的落地窗的門給關上了,賀川這才進不來,他站在那,有些無奈,示意她過來開門。
程回摘了耳機,但是遲遲沒有過去開門,咬著牙根猶豫了很久,說:「你有必要嗎?」
賀川說:「哪裡沒必要。」
「你有意思嗎?」
隔著一閃玻璃門在對話,程回也沒開門的意思。
賀川無可奈何,軟了聲音,說:「先把門開了,咱們倆好好聊聊。」
程回扯了扯嘴角,不想說話。
賀川說:「回回,乖,把門開了,讓我進去。」
程回走到落地窗前,冷眼凝視他半晌,說:「你怎麼爬過來的?」
「從隔壁陽台爬過來的,你不肯開門,我只能另闢蹊徑了。」
程回說:「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不怕別人看到報警是吧?」
「你擔心了?」賀川笑的沒心沒肺的,不以為意。
「我是擔心別人投訴,不擔心您。」
賀川面色冷峻,聲音發沉,眼神漆黑,他穿了件卡其色的高領毛衣,身影修長清瘦,這個季節,倫墩已經開始轉涼了,她在屋裡還好,穿著棉質卡通的短袖短褲,兩個人一里一外的,如同他們兩個走不到一起的心。
程回眼神看著這個男人,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他這個人的性格,內心在想什麼,行事風格,諸多事,她都猜不透也看不透;熟悉的是這個人陪她度過二十年,她記事起的回憶都有這個人的存在,息息相關。
是吧,挺矛盾的。
賀川深呼吸了口氣,說:「你把門打開,聊會,好嗎?」
「不要。」程回惶恐至極,往後退了幾步,說:「我不想和你聊,每次聊到一半,你就動手動腳,直接聊到床上了。你有很多事都瞞著我,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了,更加不想面對你。」
「我沒跟你開玩笑,全部都是我的真情實意。」
賀川擰了下眉,表情有幾分不耐了,好像耐心要耗盡了,本來哄程回就花了不少心思和耐心了,要是別人哪裡有這個機會。
只是因為這人是程回,他才一二再而三的縱容著,毫無底線。
但是這次的事情,他的確是默認了葉定的做法,要不然也不會等訂婚宴結束才去接的程回。
最讓程回生氣的是,他連掩飾都不掩飾了,不怕她知道。
那既然不怕她知道,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程回是厭煩了這種算計沒有安全感的生活,恨不得直接和他撇清關係,不再來往。
當然了,這可能是一時生氣的想法。
程回又怕他爬回去有危險,還是給他開了門,然後維持冷漠的表情,說:「沒有下次,下次再這樣,我直接報警。」
玻璃窗打開,賀川走了進來,程回已經回到床上坐躺著,離他遠遠的,眼神非常警惕看著他,他一旦靠近,她就準備躲的意思。
賀川察覺到她的警惕,也就沒有貿然上前,而是遠遠看了她一會兒,說:「你既然不想談,那等你什麼時候心情好了,我再來找你。」
程回別開了臉,沒理會。
賀川打開門就走了,沒有再去刺激程回。
知道她在生氣鬧情緒,可他不喜歡一直冷著來,他寧可她發泄出來,也不想看到她忍著。
現在又開始冷戰了,不理他了。
賀川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回到車裡拿了支煙抽,覺得挺煩躁的,他也沒認為自己哪裡做錯了,誰都有私心,他那天訂婚宴默認了葉定的做法,也是想讓葉岩死心,別想嚯嚯程回。
他承認自己的占有欲太強,看不慣葉岩喜歡程回,所以才默許了葉定的做法,他的確卑劣,陰暗,這些都不否認,也是因為如此,既然程回因為這個生他的氣,他更不後悔這樣做了。
等她氣著吧,等過段時間他再哄哄看,要是還是老樣子,哄不了,那只能再強迫了。
反正無論怎麼樣,程回都是他的掌中雀,籠中鳥,即便長了翅膀也飛不出他所編織的牢籠。
極端的愛是窒息的,會讓身在迷霧中的人失去理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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