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葉定的保證,阿正徹底放了心,葉叔說的對,即便真有人發現了是他做的也沒關係,有葉叔保他。
葉定掛了電話,冷笑了一聲,管家這會端上一杯熱茶,說:「葉總,少爺已經登機了,這要是讓石小姐知道,石小姐估計會不高興。」
「沒關係,小女孩容易哄,等葉岩認清現實後會回來的,到時候讓他親自登門拜訪解釋解釋就行了。」
葉定端起茶杯吹了吹,這才喝了一口,說:「茶葉泡太久了,不清香了。」
「這是阿正上個月出差帶回來的,不好喝的話,我跟阿正說一聲。下次不讓他帶了。」
「嗯。」
……
程回又睡了一覺醒了,睜開眼睛看到了賀川,不得不說,她心裡很安心,當然了,也很複雜,是她主動要遠離他的,但是出了事,是他第一時間過來陪她。
她又想掉眼淚,極力忍著,眼眶紅的不行,這副模樣,賀川看到後非常心疼她,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他都表露在行動上了。
她睡了多久,賀川就陪了她多久,他就眯了一會兒,眼睛布滿了血絲,下巴還有鬍渣,沒時間收拾自己,也就看起來有幾分狼狽了。
在程回的記憶里,賀川是非常注意自己形象的,難道有現在這幅狼狽的樣子,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吃東西,身體還很虛弱,要過段時間好點了才可以吃東西。你先委屈一下,慢慢養身體。等你好了,想吃什麼我都帶你去吃。」
程回眨了眨眼睛,強迫自己把要掉出來的眼淚逼回去。
她不想再掉眼淚了,這樣顯得她太沒用了,除了哭和遠離他,毫無作用。
賀溫柔摸了摸她的頭髮,視線觸及到她身上的傷,他完全可以想像她遭受了什麼非人的待遇,只要一想到這個,他就恨不得把欺負她那些人一個個都千刀萬剮。
即便千刀萬剮也不能嘗還程回受的這些苦,可是無論如何,他都要把那些人找出來,一定要他們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就是傷害她的下場。
程回很疲憊,醒了沒多久又睡著了,她睡著也不能安寧,又做了噩夢,她在夢裡夢到了被阿正他們打,還拿石頭砸她,她叫都叫不出來,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驚醒後,又是一身冷汗,她這次醒了,病房沒有人,她抬頭看過去,看到賀川站在病房門口打電話,似乎怕她醒來看不到,病房的門沒關上,他就在眼前,距離她很近。
程回覺得自己很沒出息,明明想鍛鍊自己,最後卻變成這副樣子。
還被羞辱了一番,她閉上眼睛但凡想到那天晚上在旅店那個男人對她做的事,便覺得天都塌了,這種打擊又來了一次,當初是唐闕,命運真的跟她過不去,總是要她遭受這種事。
賀川打完電話就進來了,信號不好,他又不能走出去接,信號斷斷續續的,譚北就說他來醫院再聊。
他進來後看到她醒了,問道:「怎麼了,不困了?」
程回搖了搖頭,這才開口說話:「不困。」
「那怎麼了?」
「沒事,做噩夢了。」
「我在,不用怕。」
她點了下頭,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問了你室友,她一開始不說,後來才說了你在這。」
程回聲音輕飄飄的,也沒什麼力氣,說:「對不起。」
她跟他道歉,是真心實意的。
「不需要,你不用跟我道歉。」要道歉也是他道歉,太自以為是了,以為事情都在他的算計之內,這次就栽了跟頭,差點害了程回。
程回看他雙眼充滿血絲,說:「你沒休息好嗎?眼睛都是血絲。」
「睡不著,還是看著你才能放心。」
程回很費勁咽了咽喉嚨,她還戴著呼吸機,很難受,那種感覺,難受的心臟頓疼,身體似乎都不是自己的,她還不能摘掉呼吸機,需要靠這個才能呼吸,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嚴重,她想了想,問他:「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怎麼了?」
「我想出院。」她忽然不想再醫院待,要是葉定知道她沒死,會不會找上來。
賀川還跟葉定做生意,他們之間來往密切,葉定找人來殺她,賀川知道嗎?
她能相信賀川嗎?
賀川問:「怎麼了?」
程回抿著唇沒說話,她能告訴他嗎?這次可以相信他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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