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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縭淡淡應了一聲,裹著兔裘踩著剛換回來的靴子便踩進了廂房裡鋪著的地衣上。

司微和抱著琵琶的清露跟在錦縭身後,一道進了這處廂房。

廂房裡的東西不多,擺設也隱約透著幾分古怪——說是女子閨房,卻不見有床,說是書房,卻又在臨窗的地方擺著一套梳妝櫃,柜上立著的,是半人高的銅鏡。

這銅鏡和司微先前借來的銅鏡一樣,按著司微的意思外頭都添了一層錫汞齊,映在人身上,白是白,黃是黃,比先前擺在錦縭屋裡的那面只有人頭大小,且顏色昏黃的銅鏡相比,顯得格外清晰。

對人影映照的清晰程度,幾乎可與後世的水銀鏡相比……和水銀鏡差的,約莫就是錫汞齊一個塗在銅鏡上,一個塗在玻璃上。

也正是憑此數十面人臉大小的鏡子,並著拿銅盆凍出來削磨過的凹透鏡,司微才能在方才的宴客大廳里布置下來那麼一道起著聚光效果的舞台。

「媽媽說了,今晚上有京城裡來的貴人看上了姑娘,還附帶了八百兩的銀子要為姑娘贖身。」

先前引著司微三人進來這處廂房的小丫頭口舌伶俐,看向錦縭的眼底也還透著幾分艷羨:「這會子已經著了人往縣衙里走這一趟,待縣衙那頭的人回來,姑娘這可就算是脫離苦海了!」

屋裡先前坐在玲瓏凳上打瞌睡的婆子抹了把眼睛,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得一臉褶子,不住跟錦縭道喜:「恭喜姑娘、恭喜姑娘啊!」

正說著,先前引路的那小丫頭便悄無聲息地闔上門出去了。

屋裡,司微和抱著琵琶的清露立在一邊,看著那婆子嘴裡一連串的喜慶話,又是端了臉盆又是倒了熱水過來伺候著錦縭卸了臉上妝,又抹了一層清透的甘露胭脂——沒顏色的那種。

聽這婆子說,這東西放在外頭都是高門大戶採買來給家裡女眷冬日塗抹防凍護膚的。

錦縭坐在梳妝檯前的繡墩上,看著鏡子裡自個兒的模樣,卻是自進了這屋裡便一直沒說話,任由婆子卸了她臉上的妝容,也卸了她身上的頭面首飾。

司微皺眉,不由湊近了身邊的清露,輕輕拿手肘撞了她胳膊一下:「這是要做什麼?」

清露眼底透著股子欣喜之意,偏了頭在司微耳畔悄聲說道:「新嫁娘,總是要畫新妝的。一會兒,不僅會有人送來給姑娘穿的嫁衣,還會給姑娘送來一套鎏金足銀的頭面首飾,兩箱子的布匹,這些都是樓里媽媽算作給姑娘們的添妝——像那鎏金足銀的首飾,可不是這樓里隨意一個姑娘都能有,再怎麼,都是在後頭園子裡有自個兒單獨住處的姑娘們才能夠得上的。」

這話一出,司微便懂了,也就是說,姑娘們的添妝,也是跟著姑娘們在樓里的地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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