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愈加昏沉,隱約間,她感受到有人拉著她的手,似乎有水珠一樣的東西滴在了她的臉上,耳邊響起一道略微沙啞的聲音:「囡囡。」
囡囡……
這句熟悉又陌生的稱呼,一下把宋南汐的記憶拉回到那個夏天。
高一那年的夏天,宋南汐跟學校請了一天假,想偷偷回家給父親一個生日驚喜。
她拿著定做好的蛋糕和為他精心準備的禮物,悄悄回到家。
她打開房門,看到玄關處多了一雙高跟鞋。
她以為是她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媽媽回來了,可是走進客廳,看見一地散落的衣衫時,她才意識到了什麼。
她站在半掩的臥室門前,聽見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女人嬌媚的調笑聲,還有男人時不時冒出的葷話,悉數傳入宋南汐的耳朵里。
「怎麼這麼騷?」
「有你老婆騷嗎?」
「那個女人沒趣得很,要不是抓不住她出軌的證據,我早就離婚了。」
「你老婆那麼有錢,你捨得離婚?」
「哼,她的錢遲早是老子的。」
……
她不知道在那裡聽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
她渾渾噩噩地走在街上,不知去處。
一直走到天色暗下來,一直走到腳都沒了知覺,她將手裡提著的禮物和早已融化的蛋糕面無表情地扔進了垃圾桶,打車回了學校。
那天她回學校申請了寄宿資格,拿著申請書回家找宋益平簽字。
家裡整整齊齊,絲毫不見**的痕跡,是宋益平在她回來前清理過了。
在看到她的寄宿申請書的時候,宋益平很不舍地挽留她。
「硯舟在你外婆家住著,現在就連你也要走了嗎?爸爸捨不得你。」宋益平說的情真意切,眼中似乎還閃著淚光。
宋南汐說不出來話,確切地說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看不清宋益平,也不明白此刻的他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第二天,她收拾好行李,去了學校。
臨走前,她在家裡的幾個角落上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每天下了晚自習,她就會去手機上查看監控。
她看到,宋益平每天都會帶不同的女人回家。
在那些不堪入耳的對話中,她逐漸拼湊起那個真實的宋益平。
自私的、虛偽的,與她印象中那個溫和良善的父親大相逕庭。
一周當中,有將近一半的時間,她都能聽到宋益平在床笫之間對她媽媽曾黎的侮辱謾罵。
她漸漸明白,宋益平的痴情是假的,老實敦厚也是假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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